太元门诸人火急火燎的离开了京城,在王长治的调动下分赴全国各地。
此后的一个星期里,江一执奔波于军区医院和京郊的四座烈士陵园之间。值得庆幸的是,这四座烈士陵园除了当初贾柯半夜虐猫的那座之外,其他三座都没有发现黑甲虫的踪影。
相比于华国其他地区的陵园接二连三的被黑甲虫攻陷,京城这一亩三分地竟显得格外安全。
上头因为担心某些被黑甲虫寄生的民众不够重视,造成错过最佳的驱虫时间。一咬牙,干脆向民众宣布一种新型的禽流在华国爆发,并力求将消息弄的人尽皆知。
虽然这么做不可避免的造成了社会的dòng • luàn,但好在只要及时驱除掉黑甲虫,病人不到两天时间就能痊愈出院。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传出死亡病例。这么一来,国民的恐慌程度总算是降了下来。
因而除了少数几个病情比较严重,折损了部分寿命的不幸者,超过三万名被黑甲虫寄生的民众都顺利的康复出院。
王长治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现在就只等着那些黑甲虫虫群相互吞噬后,长成的成虫被母虫召回去,然后顺着这条线,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华国民众决不能白白的遭受这些苦难。
江一执这边,终于不再需要来回奔波,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王长治那里传来的消息,从昨天晚上开始,有三个烈士陵园的黑甲虫虫群里诞生了成虫,并预计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全国各地一共九十三个发现了黑甲虫踪迹的烈士陵园里剩下的九十个会陆陆续续的产生黑甲虫成虫。这也就意味着,那个隐藏在背后的黑手或许就会在这几天召唤这些成虫。
可眼下,江一执手里的这只黑甲虫却一直没能蜕变成母虫。
不止是江一执心里焦急,黑甲虫的智商也不低,打从那三个烈士陵园诞生了成虫的消息传来,它就显得格外焦虑,一天到晚的缩在院子里,不到两天的功夫,大半的不分年份的人参和何首乌以及长成的虫草都进了它的肚子。
江一执摸了摸黑甲虫的翅膀,原本黑漆漆的黑甲虫如今已经大变了模样,整个下半身包括翅膀在内都变成了透明的白色,只留下一个黝黑的脑袋。
江一执估摸着,等到它全身都变成透明之后,应该就到了蜕变的临界点了。
就是这会儿等待的功夫,杨建国却引着两个人找上了门。
其中一个还是熟人,正是当初丈夫早逝,女儿被婆婆下咒的齐婉清。
杨建国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说道:“这事儿得齐妹子来说。”
齐婉清端坐在沙发上,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江少,实在是不好意思,又来打扰您。”
江一执端着四杯茶水上来,将其中一杯递给齐婉清:“没什么,有什么事情,齐女士不妨说来听听。”
“欸!”齐婉清接了茶,放在手里,只说道:“有事麻烦江少的不是我,而是我身边这位,宁越宁女士。”
这位宁越面色不太好,眼底满是青黑,听见这话,当即站起身来,冲着江一执躬了躬身体。
“是这样的,宁越家里最近不□□生。”齐婉清说道:“主要是他丈夫身边最近不□□生。”
宁越的父母都曾是京城大学地质学方面的教授,膝下只有宁越一个女儿。二十三年前,夫妻俩在探索一处废弃矿洞的时候遭遇矿难,双双离世。
父母的去世,让刚刚怀有身孕的宁越备受打击,就在父母的葬礼上,宁越认识了她的现任丈夫宋安生。宋安生是宁父手下的博士生,为人谦逊有礼,比她还小三岁。
因为当时宁越怀有身孕,接待前来吊唁的客人不是很方便。宋安生主动站出来帮忙,对宁越更是格外体贴。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便碰撞出了火花。
父母去世的半年之后,宁越就快要临盆的时候,宋安生向宁越求婚了,并保证对宁越肚子里的孩子会视如己出。
不可否认的是宁越的确存了给自己的孩子找一个可以接纳他的父亲的心思,加上她的确对宋安生很有好,因而她没有拒绝宋安生的求婚。
俩人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现任丈夫?”江一执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