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而烫人。
秦妧激灵一下,头皮发麻,想要让他去漱口,却不敢开口,生怕被偷袭。
可裴衍有的是耐心,细致温柔地吻着她,似为她涂抹了一层水状口脂。
秦妧哼唧几声,觉得小客人愈发活跃,一劲儿地施展着无影腿,踹得她快要岔气,“歇会儿”
裴衍侧开头,捂住她上下起伏的肚皮,带了点儿训人的腔调,短促一声“别闹你娘”,真的使小客人老实了。
秦妧感激之余,又不免生出怨意,也不知是谁让小客人兴奋起来的人家原本“住”在和缓的暖流里,可暖流忽变激流,能不刺激小客人么。
然而没等她替小客人申辩,榻边的男子再次靠了过来,揽她起身,去往桌边。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她没排斥,甚至有些怀念,怀念独属于他的温柔强势。
双手抵在桌面上,她看着墙角多宝阁上相对晃动的瓷瓶玉器,眼前发花,心却舒悦,还时不时抬手安抚起小客人。
用心告诉他,背后的人是爹爹,是不会伤害他们娘俩的男子。
桌上的烛台跳动不停,“勾勒出”渐长渐短的两道身影,以及其中一道身影上凸显出的圆形弧度,温馨而曼妙。
秦妧静静看着,缬眼般迷离,慢慢红润的面颊泛起水光,嬿婉动人。
许是嫌那盏烛台太过明晃晃,裴衍手指一掸,掸灭灯芯,带着秦妧漂游在无垠的黑夜中。
快到子时那会儿,秦妧像是要散了架,却听身后的人清浅呢哝道:“我们不分开,再也不分开。”
秦妧仰头闭眼,淡淡笑开,反手去碰男子的脸,以潮湿的指腹描摹起他的五官。
裴衍似翱翔的隼,没有束缚和负累,尽情地徜徉在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