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一群外乡人一进城,消息就像被石子儿打起的涟漪一样,迅速在城里散开了。
有人沿路跟着马车一路走一路看,说是马车,但其实简陋得很,更像是临时找了拉货的板车来拴在马后面。
板车上坐了三男一女,看起来都风尘仆仆的,也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
还有人在看他们带来的行李,是几个不大的小包袱,看起来也是软软塌塌的。
最后,城里的人一直看着他们进了客栈,才算是作罢,重新为自己的事去奔波了。
惠远客栈是如今的城内,唯一的一家还在开门迎客的客栈。
饶是如此,客栈里也冷冷清清,只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坐在柜台后面,扒拉算盘玩儿。
算盘珠子被打响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栈里显得格外的大,但再大的动静,也盖不住来客的脚步声。
掌柜的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三男一女,连忙从柜台后面跑出来,迎上前,“几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霍玄比出三根手指头,“三间房。”
“得嘞!”
掌柜的激动的快哭了,“随我来,楼上的房间都是新收拾出来的,干净着呢!”
乔苏苏在上楼的时候,悄悄伸出指头,抹了一下楼梯上的扶手。
触手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扶手上积起的厚厚的一层灰,可见这里是真的很久不曾有人来投宿。
再联想起进城时候看到的萧条情景,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义城还不算旱情最严重的地方,已经是如此光景,等再往河东深处行军,便是降服了庞智,治理起来也是一个大难题。
以前她父皇、还有虞子由还在的时候,尚且处理不好这里,如今洛阳那边胡闹似的推出来一个幼帝,贺楼丹又不像是有经世之才的样子,这样一个烂摊子……
她一边想,一边跟着前面的霍玄走,不知不觉就进了客房。
进了房间,霍玄自然的停了下来,乔苏苏没留意,低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
她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看到霍玄转过身,关切看着她问,“撞疼了?”
她连忙摇摇头,手却依然捂着额头。
霍玄拉开她的手,看到她前额上稍微蹭红了一小块,低头替她轻轻吹了吹。
“看你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出神,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乔苏苏回身关好门,“我只是在想……旱情不算严重的义城,都这样萧条,再往前面走,也不知道情况有多糟糕。”
“怕什么,就算平民百姓家里没有粮,那官老爷家里肯定有,”霍玄笑起来,“就算是扫一扫地板缝,扫出来的米,估计都够大家吃一季的了。”
也不知道他是在宽她的心,还是在给自己打气,“我们既然来了,就想法子给它解决,能不出兵就不出兵,都是饿的,要是还有些辙,谁愿意造反啊。”
“说的也是。”
是以这一群外乡人一进城,消息就像被石子儿打起的涟漪一样,迅速在城里散开了。
有人沿路跟着马车一路走一路看,说是马车,但其实简陋得很,更像是临时找了拉货的板车来拴在马后面。
板车上坐了三男一女,看起来都风尘仆仆的,也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
还有人在看他们带来的行李,是几个不大的小包袱,看起来也是软软塌塌的。
最后,城里的人一直看着他们进了客栈,才算是作罢,重新为自己的事去奔波了。
惠远客栈是如今的城内,唯一的一家还在开门迎客的客栈。
饶是如此,客栈里也冷冷清清,只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坐在柜台后面,扒拉算盘玩儿。
算盘珠子被打响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栈里显得格外的大,但再大的动静,也盖不住来客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