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万小心地将一摞五连包泡面稳稳当当的放在货架上，每一个小瓷碟都轻拿轻放。
不过……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小瓷碟越看越眼熟呢，感觉就像……就像他们家那个被祁万放在祁老爷子茶室的、祁万从门卫大爷手里高价收来的、小骨碟……
东西搬完了，祁万才认真看他搬过来的东西，看好了，就是现在人不太好。
祁万拎着货架上的一个五连包，去结了账。
“嘿，叔。你看这个眼不眼熟？”祁万拎着五连包的泡面在门卫大爷面前摇了摇，语气说的咬牙切齿的。
可恶啊，原来高价淘来的那个小骨碟是买酸菜泡面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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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大爷似乎是完全没想到，祁万会以这样的方式明白那是个泡面小瓷碟。脸上登时一阵窘迫，最后支支吾吾的说：“我当时、我当时本来是准备解释的，可是你一直拉着我说。”
“而且，你给的实在是太多了”门卫大爷那么个年纪的人，窘迫的说不清楚话来，嘴里的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门卫大爷似乎还准备说些什么，眼前祁万那个委屈巴巴的蛋花眼突然暗了有亮，扯着门卫大爷的袖子，小声问他：“叔，你这……”
门卫大爷被猛地扯了下，嘴里顺着祁万的话几乎立马就要说出来：“我这样确实不厚道，我把钱退你吧，拿着不踏实”
可是大爷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祁万就急急接上自己的说话大喘气：“你这不会是行为艺术吧！”、“我知道那种，上周我还看到了澳洲有个行为艺术家用高价买了很多生活中被人视作垃圾的东西，左后竟然用那些东西做了个菠萝屋”
这不会是行为艺术吧，不然怎么可能真的有人能脸不红心不跳的骗小学生的钱呢。
祁万向后退开一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门卫大爷，越看越觉得大爷应该就是一个行为艺术家。
是有些艺术家平日里比较低调的，祁万朝着门卫大爷递一个放心，我帮你保密的眼神。
门卫大爷愣着听完祁万的话，听得头脑发蒙，这小子在说什么？
后面过来的贺衍只听了个尾巴，然后就被祁万给一把拽走，只给了他一句：“道上的事儿你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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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没有走到教室，祁万就没忍住把整件事都抖给贺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