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没有任何镜子，祁万也不可能蹲在架子鼓边，找架子鼓的金属边缘框照一下镜子看看是不是真的脸红。他只是下意识的反驳：“我脸红那当然是因为这里热啊，走走走，快出去。天都黑了，我得快点把你送回家。”
贺衍被祁万半推着往前走，他只是笑着捏紧了手里的玫瑰贺卡，生怕它丢了掉了。
就像祁万忘了。
被祁万推着朝电玩大道c位出口走的过程中，贺衍在中途突然手伸在背后，准确的抓住了祁万的手腕：“我们走a位出口”
祁万打了个哈欠，看了眼被贺衍捏在手心的玫瑰贺卡，贺衍捏的好仔细，只用指腹很小的面积捏过去，像是怕在玫瑰贺卡上面留下折痕。
作为送礼的祁万看到自己的礼物在别人手里被如此珍视，当时是开心的。一开心祁万便不追究贺衍方才倒打一耙的行为，反手勾过贺衍的脖子：“你怎么这么喜欢玫瑰？好俗气。”
祁万本以为贺衍听了不打他，至少也要给他一个白眼。毕竟没有人喜欢说自己喜欢的东西俗气，而且还是刚刚贴上心愿墙的。祁万正准备趁贺衍扣着他手腕，把他按地上揍一顿之前，再说个什么话来找补一下。
贺衍的声音幽幽从身边传来：“啊。对。俗也喜欢。我是个土狗，就喜欢玫瑰。”
“不至于不至于”祁万连忙顺着贺衍的话说着：“喜欢玫瑰哪里俗气，我也喜欢。”虽然也不知道贺衍听进去了没有，反正祁万只管自己表达出去了，心安理得的给贺衍贴上『已消气』的标签。
——
祁万没有想到贺衍带他来到了猫猫雕塑，原来电玩大道从a位出口出来之后，接着街道往右折竟然是猫猫雕塑！
贺衍这是第二次在祁万脸上看到这种既惊奇又溢满惊喜和期待的眼神，每次祁万睁圆那双漂亮的眼睛，都让贺衍想凑近、凑上去。
真受不了。
和雪山一样，漂亮的圆眼睛，总是喜欢这样突然回头，亮着眼睛看他，猝不及防、心跳乱频。看到熟悉的大型布偶猫雕塑，祁万摇着贺衍的胳膊，拉着他往前走，伸出手指指给他看：“你看你看，是不是很漂亮，上次和你说的不是骗你的吧。”
华灯初上的街边，霓虹灯闪烁，大型布偶猫雕塑通体透明，里面被装了微型丝线灯管，在雕塑里面随意的绕着仿若水草，各色的光照亮了猫猫雕塑里面的漂浮水母。
场景和祁万当初坐在公交车上，指着车外雕塑描述的一模一样。那晚上会从里面亮起来，里面会有很多透明水母。五光十色的光像梦透过水母的透明身体，在地上打出模糊的阴影。
贺衍叫住了他。
“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