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指腹蹭过祁万的的一只胳膊,顺着臂线下延,自然的牵住手腕、拿掉祁万手中的抑制剂。
祁万不喜欢打针,或者说他极其讨厌打针,但是他又自相矛盾的在各种选择中选择了唯一一个需要打针的抑制剂。
在小时候的那场信息素bào • luàn之后,祁万就没有让别人给自己打过针,所有的抑制剂都是祁万自己一个人打的,可是他却莫名的相信贺衍。
让贺衍打也好,祁万有些虚弱的靠在贺衍怀里,克制不住的闻着贺衍身上的安抚信息素。
“明明那么害怕打针,为什么还要选择抑制剂呢?”抑制剂从祁万手中到了贺衍手里,贺衍扫了夹在指尖的淡蓝色强效镇痛抑制剂。
祁万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在将手中的抑制剂递给贺衍的时候,祁万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发抖。在上一次打疫苗的时候也是,贺衍能明显感觉到祁万的不安,可是又为什么要选择抑制剂呢。
“你就当我懦弱吧。”
祁万靠在贺衍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砰”随着贺衍指间的缓缓用力和一声玻璃管碎裂的脆响,带着苦涩杏味的镇痛抑制剂弥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贺衍低下头,不等祁万反应过来,贺衍的牙齿连带着安抚性的沉香信息素刺入祁万的后颈腺体。
在感受到怀里的身体由轻微发抖到慢慢平静时,贺衍就觉得好幼稚,他是有些赌气祁万轻易忘了他,有些赌气祁万选择抑制剂都没有考虑他这个alpha,可是他自己怎么这个时候和祁万比谁先认输。他自己明明早就输了,而且输的一败涂地,输的一塌糊涂。
“你耍赖了,贺衍。”祁万被疼的瓮声瓮气的说。
“嗯”贺衍沉默的应下。
没了抑制剂,祁万就只有贺衍了。
贺衍像是抱着一只从天上掉落的小鸟,就连安抚信息素都是小心翼翼的注入,感受着怀里的身体慢慢由颤抖到平静、由紧绷到放松,直到后面祁万直接靠在贺衍身上,懒洋洋的把全身重量压过去,贺衍这才慢慢放下心来,安静的当着祁万的懒人支架。
明明害怕打针,为什么还要选择抑制剂呢?
祁万脑海中还响着贺衍的这个问题。
当贺衍的牙齿和信息素刺入他的后颈时,祁万并没有想象中的抗拒,比起明晃晃的冰冷针头,祁万甚至在贺衍咬下去的时候,下意识的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