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这个蛋糕上面写着的是他的名字。
听到贺衍的话，祁万有些错愕的盯着花，没敢抬头去看贺衍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最近贺衍的话总是莫名的暧昧，动不动听得他脸上一阵发烫。
公交车恰巧经过江上大桥，车上周围的人群突然躁动起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远处的天空，成群的无人机在空中摆着生日快乐。星星点点的灯光变化的展示着无人机群的灯光秀，交错的变化着名字和祝福语。
祁万坐在公交车上靠窗的位置，视线在触及无人机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
“喜欢吗？”贺衍和祁万开着玩笑：“喜欢的话，你生日的时候我也给你弄一个”
“你是在和我炫耀你的资产吗？”祁万只是轻微玩了嘴角。
贺衍一愣，片刻之后突然笑出声来：“如果你想要了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好了好了，知道了，小少爷。”祁万笑着打断贺衍的话：“你看我是喜欢的样子吗”
贺衍盯着祁万看了片刻，轻易察觉到祁万嘴角笑得勉强：“不像。”
“特别不喜欢无人机？”贺衍明显是看到了祁万的反应，也看到了祁万下意识的回避。
两个人嘻嘻哈哈了一路，祁万这一路上都是没心没肺的插科打诨和贺衍开着玩笑，此刻却沉默了下，越过贺衍的问题，说了些别的话。
他应该说“对，你猜对了，是特别、尤其、格外讨厌无人机，因为讨厌无人机的监视、讨厌无人机带来的不可控感、讨厌无人机的无处不在。”但是他一句都没说，开口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简单的一句。
“谢谢你。”祁万想起了今天在影院里不停掉眼泪的样子，解释着：“因为今天真的很疼。”
祁万过于轻易的结束了不想聊的话题，贺衍坐在祁万身边也没有再多问，只是默默抓着了祁万的手放在手心。
没关系。
——
第二天一大早来到教室，祁万就看到肖嘉扬和贝景明脑袋挨在一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
祁万朝着自己的座位走，正准备坐下的时候，一边聊的正热火朝天的贝景明突然伸手拉住祁万的袖子：“贺衍，你说昨天那个电影里公孙爷爷是不是不应该救……”
抬头看到祁万的同时，贝景明的话突然噎在嗓子里，贝景明甚至是再三确认，视线盯着祁万又愣神又眨眼的僵持了好几秒。人是祁万，可是怎么带着贺衍的信息素。
肖嘉扬古怪的看着祁万，片刻之后，视线又转向他的身后。
祁万若有所觉，正准备回头的时候，被人拍了拍肩。祁万下意识的向一旁侧身，却被左脚绊住右脚，整个人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站在身后的贺衍眼疾手快，一把捞住祁万的胳膊往身边带了带，好在是没有摔倒地上。
被自己的愚蠢尬到的祁万悻悻的站在贺衍身边，贝景明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变换了几次，最后收回自己的瞠目结舌，不动声色的用手给贺衍比了个“厉害”的手势。
贺衍现在往祁万的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然后才看向贝景明，问道：“电影里的公孙爷爷怎么了？”是在问他听了一半的对话。
肖嘉扬插话进来：“他觉得电影里的公孙爷爷不应该就澹台真人，因为澹台真人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即便是救了他一次，下一次澹台真人依旧会把别人当做牺牲品，当他自己的垫脚石。”
他和贝景明两个人已经因为这个讨论了一晚上了，最终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听了这两个人的讨论，贺衍眼里划过一丝了然。本来就是个极其主观的问题，贝景明竟然能用这个和肖嘉扬讨论一整晚，一看就是贝景明可以模糊了重点，把肖嘉扬给带到了剧情盲区。不愧是一个为了追beta用尽手段的alpha，很可以。
贺衍点了点桌子，强调了公孙行为的出发点，他说：“可能是因为公孙爷爷觉得有亏欠吧，毕竟澹台的悲剧，公孙他作为冷静的旁观者在开始的时候有些过于冷漠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甚至是澹台悲惨命运的始作俑者。”
贺衍的这一番话把在场的人都给说的沉默了，肖嘉扬了然大悟，贝景明看着贺衍解说的高光时刻，第一次觉得有个太出色的朋友在身边，确实是有一点影响找对象。
最后是祁万先不解的开口：“你不是……”祁万犹豫了下开口：“你不是只看了一半吗？”两个人都是一起来一起走的，祁万听到他们争论的剧情完全是一头雾水，贺衍甚至能当解析？
“之前和别人一起看过动画大电影。”末了，贺衍在祁万的注视下莫名其妙的加上了一句：“是和许风他们这些alpha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