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威拽住他的裤脚,祈求,“大,大侠,饶命,饶命啊。”
王朝军直接往他手背上踩,‘咔吧’一声脆响,他险些疼的昏过去。
天蒙蒙亮,贺威浑身赤裸,被扔到离警局不远的菜市街口。
脸肿的像猪头,身上没一块好皮。
胸前挂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我是一个殴打爹娘的狗杂碎。
最后,王朝军把那四十万还给贺威的父母,又给群里的小弟们转了款,才回去。
他到家之前,单宇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是人抓到了。
听警方描述贺威的状况,他心里一惊,而后就有了底。
王朝军一进门,他就揪住问:“是不是你干的?”
“我干什么了?”
“警察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是找到贺威了。”
王朝军笑着哦了声,“速度还挺快。”
说罢,翘腿坐在沙发上,抖着脚。
扬起下巴,怎么看怎么嘚瑟。
本来以为可以听见几句夸赞,没想到单宇直接拽住他的耳朵,狠拧。
“哎呦哎呦哎呦,嘶,疼疼疼。”王朝军低下头,瞬间没了气势。
“你竟然骗我,说是配合警察找人,实际上自己私下去找,还动手把人打了。”
王朝军逃脱魔抓,揉着耳朵,反将一军,“是你先骗我的,明明受伤了,骗我说感冒。”
“我……”单宇张了张嘴,噎住。
“没话说了吧。”王朝军豁然起身,大着胆子跟他叫嚣,“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看见你浑身是血,心里有多难受,你现在知道被人欺骗的感觉了吧。”
“我,我那不叫欺骗。”
“就是欺骗。”王朝军死揪着不放,“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善意的谎言也叫欺骗,我去找贺威,也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我也骗你了,咱两扯平。”
单宇塌着肩头,没理,矮了三分气势,小声嘀咕,“我又没有浑身是血。”
王朝军严肃道:“有区别吗?不都是受伤了。”
半晌,单宇软着嗓子道:“对不起,我下回不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