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逸彻底怒了。
他毫无预兆地俯下身,一把扯掉童燊脸上的丝布巾,扯得童燊一晃,发丝凌乱地散在额前。
“迟队!”记录员立刻站起身提醒。
从闷在黑暗中到突然面对灯光,童燊的眼睛几乎没有出现任何生理性地反应。迟逸咬牙盯着那双眼睛,那空洞淡漠的神光就好像童燊的表情一样,对他的愤怒置若罔闻。
接着童燊的下巴就被一把掐住,扭了过来。
他听见迟逸隐怒的呼吸,对方掐着他的脸,试图从中寻到撒谎的蛛丝马迹。
“你们这种人是不是从来不懂什么叫敬畏法律,人命在你们眼里就真的烂如草芥!?”
林泓羽站在这方,脚下像生了根,身体也不知道动弹。迟逸的愤怒他感觉到了,像击鼓一样猛烈地击中了他的内心。世上哪有不恨毒贩的警察?迟逸是,秦臻是,他哥林泓飞也是。面对童燊,迟逸仿佛一颗愤怒的子弹,恨不得令其毙命,可是他又那么无奈,因为他是一颗没有被上膛的子弹。
门忽然开了。
秦臻走了进来。
林泓羽看看他,又看向审讯室。
记录员拉开了迟逸,也许是吃痛,童燊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
迟逸怒气冲冲地拿了桌上的几张照片扔在他的桌板上,“这就是确切证据!铺子转走之前,你的半山别墅就一直在秘密要货,这总赖不了永胜堂了吧!”他拿起一张,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迟逸彻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