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自把人迎进店里,一路走一路亲和地介绍今日餐点,“当心脚下。二位面孔看着生,以前没来过吧?正好店里装修完毕,上了不少特色茶点,二位不介意的话小店附赠一些,以表歉意。”
她一边说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短发男人并不应他的话,只搂扶着另一人的腰,小心谨慎地上楼梯。那人戴了副墨镜,几乎遮了半张脸,举止优雅,着了身极其得体的西服,连皮鞋也擦得锃亮。
“这边。”
此时还不到七点半,一楼二楼已经有不少宾客,三楼却一桌也无。整个空间里只放了三张花梨木茶桌,备了齐全的茶具茶侍。
“请稍坐。”
短发男人扶着身边人坐下,自己立在他身侧。
很快便有人勤快地上了茶叶点心。女人理了下旗袍下摆,跪到桌边的软垫上,毕恭毕敬地开始烹茶,她约莫是南方人,口音细软,说起茶道来都格外有情调。
“先生,请。”
满室溢香。
她暗暗瞧了眼短发男人——很有男人味,五官硬朗,身量壮硕,浑身不吝的气质实在叫人无法不注意。但对方显然对慢吞吞的茶道没有任何兴趣。
她便再次看向椅子里的男人,他更瘦,或者说,更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身份,开口也是轻淡的嗓音:
“劳驾,请你们老板出来。”
“我们简老板今天不在。”她微笑答,“先生可有预约?”
对方指尖在扶手上点了点,温和的面孔下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女人微微一颤,眼珠悄悄把对方扫了一遍——他是个有钱人。自不必说。这种自然而然的坐姿,好像这里是他的地盘一样坦然,说明也是个有势的男人。
她优雅地起了身,“先生稍坐,我去问问简老板什么时候过来。”
不是善茬。女人走到楼梯口,又看了眼那一桌,抿着唇下楼去。
车水马龙,元桥街不知不觉间变成水兰汀一家茶楼独大,不少宾客听闻要候桌,只得拿着牌子在外头的凳子上排队。这店倒是会做生意,穿着旗袍的漂亮姑娘总会送些瓜子小盘出来招呼招呼,叫人等得也乐呵。
一杯茶凉,椅子里的人依旧神色不变,指尖在扶手上不急不缓地敲。
又过了片刻,楼梯口传来动静颇大的蹬蹬声。
“嗷!我说是哪位贵宾,真是稀客啊!”
伴随着玩世不恭的嗓音出现的是个一身黑衣的瘦男人,他插着口袋轻快地踱过来,两条细长的腿像筷子似的立在两人跟前,露齿一笑:
“童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几个姑娘换了最好的点心,又端上来一瓶酒。
“下去下去,不要打扰我和童少爷叙旧。”
他笑眯眯地倒了两杯酒,往童燊跟前一推,狭长的墨镜下是偏白的肤色,“久闻不如见面,童少爷比我想象的还要英俊潇洒,而且年轻。”
童燊姿势不变。“你就是简老板。”
她亲自把人迎进店里,一路走一路亲和地介绍今日餐点,“当心脚下。二位面孔看着生,以前没来过吧?正好店里装修完毕,上了不少特色茶点,二位不介意的话小店附赠一些,以表歉意。”
她一边说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短发男人并不应他的话,只搂扶着另一人的腰,小心谨慎地上楼梯。那人戴了副墨镜,几乎遮了半张脸,举止优雅,着了身极其得体的西服,连皮鞋也擦得锃亮。
“这边。”
此时还不到七点半,一楼二楼已经有不少宾客,三楼却一桌也无。整个空间里只放了三张花梨木茶桌,备了齐全的茶具茶侍。
“请稍坐。”
短发男人扶着身边人坐下,自己立在他身侧。
很快便有人勤快地上了茶叶点心。女人理了下旗袍下摆,跪到桌边的软垫上,毕恭毕敬地开始烹茶,她约莫是南方人,口音细软,说起茶道来都格外有情调。
“先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