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燊忍着喉头的抵触将衣裳最上面的纽扣也系紧。
“转过来。”
他僵硬地面朝对方。
男人露出满意而欲动的神态,示意他坐到腿上来。
童燊本能地退了一步。
“过来。”
童燊握紧拳头,不肯挪步。
于是刘宏便站起身,亲自走上前,“为什么要怕爹地呢?”
他的手一搭上腰,童燊几乎抖了一下,反应剧烈地挣扎起来。也许真的是因为两个月没见,刘宏憋坏了,不但没松手,还使劲搂住他嗅他的头发,那种发自深处的恶心和抵触令童燊差点尖叫,“你干什么!”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刘宏抬起头,童燊便趁机逃出控制,远远贴在墙边。
门开了,有个男声在外头说:“宏哥。”
刘宏兴致全无。
“爹地过些天再来看你。”
……要怎么形容这种残留在头皮上的厌恶和恐怖。刘宏什么也没做,可是却比什么都做了还令人惊惧。他到底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
有人进来了。
童燊条件反射地握住根衣架。
江源只跨进来半步,手里递了条热毛巾。
童燊确实很想很想擦掉头皮上残留的触感和气息。他红着眼瞪着对方,想叫他滚。
但是江源并没有等他开口,将毛巾搭在门把上,沉默地走了。
——“江源叫人偷偷带了话,他说那边都知道您得了严重荨麻疹,这段时间不能见风见冷水,必须静养。”
童燊摸摸马鬃,“……那真是谢谢他了。”
“最起码刘宏暂时不会来了。”梁子琛挠挠头,脸上的伤还没好,看起来十分狼狈,“您说江源到底什么意思?”
童燊又想起那天男人递毛巾时的表情,那眼神不是同情,而是……隐忍。他搞不明白对方在隐忍什么,是看不过去刘宏的行径,还是看不起自己被豢养的现实?
可是江源的眼神远比这两点都要复杂。
为了装得像样,童燊只能减少骑马的次数,但好消息是刘宏真的没来。是啊,荨麻疹可是会长满肿包,那才不是刘宏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