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啊童先生!”门忽然被推开,阿光急吼吼地冲进来。
结果就见俩人半搂,贴得极近。齐刷刷地望着他。
阿光僵在当场。
完了……全完了。阿光吞了口唾沫。罪上加罪,自己真的会被灭口的。
——
春日照码头在邹城东南方,是除开邹西客运站外最重要的客运途径之一。但近年水路管辖缩紧,船只运行成本升高,选择以乘船方式到达邹城的旅客数随之降低,春日照逐渐转型为货运码头。转型中间期一度寥落,有关部门也有关闭码头、将有限的经费用于建设高速车站的打算,但恰逢有社会资助,便保留了下来。没想到经过调整运营,如今倒还算繁荣。
资助人就是童燊。
鉴于此,他“霸据”邹城的态势似乎得到某种默认,或者说,是因为他“霸据”,所以主动出巨资保留春日照码头也被采纳。
于是春日照码头在悄无声息中更换了一大批管理人员,不过也无人在意。对于百姓来说,只要有生意可做,日子有滋有味,其余的不过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阿泽!”
在码头最前方靠近台阶处,有个男人站在那儿遥望海面。他闻声回头,露出略显黝黑的皮肤和不耐烦的侧脸。
不过在看清来人后,那种不耐烦很快消散。
“昂。”他应了一声,顺势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在梁子琛走近的同时丢到他怀里。
“哈哈!”梁子琛叼出一根伸手揽住他,“懂我!”
男人与梁子琛看起来岁数相近,也许懒得做多余的表情,看起来年轻些。他似乎对梁子琛的行为感到无趣,却与表情相违背地从口袋里又摸出打火机,侧手给他点了火。
梁子琛也很厚脸皮地低头去凑。
“憋死了啊!只有出来才能抽两口。”
阿泽并没有接他的腔,而是看着海面道:“来了。”
那里有一艘黑点大小的货船。
梁子琛眯了眯眼,畅快地吐起烟圈,朝后头招手:“准备干活。”
“琛哥,一共十五箱。”
梁子琛一边走一边打量卸下来的箱子,最后一个边上立着个中等个头的男人,皮肤黑糙,嘴唇很厚,五官似是混血。他双手抱臂,身侧还带着两个瘦黄的男女。那两人看起来有些瑟缩,拘束地带着口罩,双手交握,双膝微屈,一身着装单薄且普通。
“莱比。”黑糙皮肤的男人粗声粗气地开口,等他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