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弈。”谢书秋在外面喊了他一声,“我爸妈今晚会到。”
晁弈比了个“ok”的手势探出去,说:“我洗个澡。”
晁弈搬家愣是搬出一身汗,全身黏糊糊的,弄得人难受,反正搬都搬了,他也不弄那套扭扭捏捏的流程了,拿了衣服,门一锁,直接开始冲澡。
冲完又一股脑扔进洗衣机,但内裤被他单拎了出来,他看了看旁边放着的肥皂,内心挣扎了两下,还是拿了起来,又把肥皂放水龙头底下冲得少了半斤,这才开始洗衣服。
折腾完,晁弈攥着内裤走出去,问:“晾哪?”
“主卧走过去,落地窗划开,就是阳台。”谢书秋指了指主卧,“阳台上有衣架。”
一直忙活到两点半,两人才总算是安分地坐下来了。
安分地各自坐下来了。晁弈进了卧室,谢书秋进了书房。
一直悄没声儿地坐到四点,晁弈从床上起身,敲了敲书房门。
“请进。”
晁弈走进去,问:“走吗?”
谢书秋看了看手表,把电脑合上:“走。”
两人没坐一辆车,各开了一辆,去接各自的爸妈。
晁妈见到儿子的时候,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最好没乱搞。”
晁弈无奈:“我是这样的人么我。”
晁妈在车上把谢书秋的家庭背景打听了一通,听着是个高知家庭,她疑惑地看了晁弈一眼:“他爸爸也是医生?”
晁弈“嗯”了声,“什么叫‘也是’,我跟书秋结婚,又不是跟他爸结婚,这叫哪门子‘也是’。”
晁妈懒得跟他贫,心里倒是放下了点心,听着人还不错,不知道怎么瞎了眼,跟自家这个没心肝的儿子闪了婚。
晁弈一眼就看得出他妈在想些什么,无奈:“我真那么冷血冷情?”
晁妈“哼”了一声,直截了当地问:“三十年了,撇开你现在这个不说,你就谈过林岸那么一个男朋友,谈了没几年就说不喜欢人家了,我问问你,你自问刚开始有那么喜欢人家?”
晁弈被戳到了关键点上,沉默着踩了一脚油门,直接把人送到了餐厅。
刚下车,晁弈就远远的看见谢书秋背着手站在餐厅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晁弈领着二老走过去,还不等说话,谢书秋从背后拿了束白色的马蹄莲递给晁弈,才跟晁爸晁妈打了招呼。
晁弈的动作滞了一瞬,又立刻笑着接过花,也跟谢父谢母打过招呼。
“先进去吧。”谢母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