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弈扭过头看向大屏幕,又叼了个爆米花,刚咽下去,唇上就贴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件,一触即分,谢书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没跟人在大庭广众下亲过,这样的特殊可以吗?”
“我我也没有”晁弈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他也没想到谢书秋会在电影院里亲自己,喉咙里爆米花的甜腻味还在不断地往外冒,唇上的触感也没完全消。
“没有?”谢书秋带笑的声音低低地在耳边响起。
晁弈纯属挖个坑给自己跳,他忘了,自己也有前任,前任还来了婚礼现场。
“林岸是医生,特忙,我也不喜欢逛街,我俩都没怎么一块儿看过电影。”晁弈老老实实,“更别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的这样了。”
谢书秋轻轻牵住了晁弈的手,把这个话题跳过去:“我想吃爆米花。”
晁弈把爆米花递给他。
“我没手。”谢书秋另一只手也搭上了晁弈的手。
“谢娇娇,怎么这么能撒娇。”晁弈把爆米花桶放在腿上,空出来的手拿了一个爆米花,喂给谢书秋。
“因为我在哄我吃飞醋的老公。”谢书秋嚼着爆米花,恢复了原来的坐姿,往靠椅上一躺,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好像刚刚撒娇亲人的都不是他。
晁弈又用一个爆米花堵住了谢书秋的嘴:“哄人该你喂我。”
谢书秋挑了挑眉,伸手拿了个爆米花:“怎么喂?用手还是用嘴?”
“?”晁弈不可思议地看着谢书秋,好像窥见了条狐狸的尾巴,“教授怎么没个正行啊!”
“我又不是什么禁欲的圣人。”谢书秋笑着睨了眼晁弈,把爆米花用手拿着喂了过去,“我只调戏我老公。”
那确实,谢书秋的狐狸尾巴藏得好,平时都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怎么温吞怎么来,怎么温柔怎么来,偶尔露出一点点狡黠的端倪,都能让晁弈跟发现新大陆似的。
晁弈叼着爆米花,也靠了回去。
这电影剧情挺熟悉,两人都看过原著,闹了这么一会儿也还是能看懂。
小情侣腻歪过了,现在也能静下来看电影,两人时不时互相投喂个爆米花,相视一笑又扭过头看电影。
直到看到乔把信塞进了信箱的时候,晁弈低声呢喃了一句:“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并且永远扶持我,我也渴望有人毁灭我也被我毁灭,世间情爱何其多,有人可以虚掷一生共同生活却不知道彼此姓名。”
谢书秋静静地听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