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昏暗的房间内只剩下小太阳的暖橘光线幽幽烤炙着,屋里三个人中有两个人都被热出了一脑门汗,唯一面不改色的男人正阖着眼靠在单人沙发里,结实的右臂从衣服里伸出来,让一旁的人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球往上涂抹。
渗出的血很快就把棉球变成了暗红色,二顺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换了个崭新的棉球。
老四开口就带着哭腔:“哥……”
“闭嘴,听你说话脑仁疼。”段珏睁开眼,本来用来撑脑袋的左手这会儿拿了下来,冲老四招了招。
老四马上走过去在他手边蹲下了。
段珏把手搭在老四脑袋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安抚对方的情绪。
二顺手法很娴熟,没一会儿就帮他包好了伤口,段珏抬起手臂感受了一下,疼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随后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宋晁留下的牙印已经摸不到了。
也是,都一个月了,宋晁那牙也不是铁打的。
“那珏哥我先走了啊。”二顺收拾好医药箱站起身:“老金那边……应该不会再找事儿了吧?”
“不知道,神经病的想法我上哪儿琢磨去。”段珏啧了一声,余光瞥着像漏气了一样瞬间矮下去一截的老四:“反正这气我是让他出了,出没出完就不关我的事了,他要是再带人来闹,你们也不用给他留面子了。”
“行。”二顺点点头:“那我走了。”
段珏胳膊疼,只闭了闭眼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