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止痛药效果都上来了,楼下的车居然还没走。他到底是不放心,还是下来打算看看情况,然后就听到了心上人的精彩发言。
彳亍。
冤大头竟是他自己。
眼下这情况显然是吵僵了,他看着沙发两端的人,又叹了口气,一人怼了杯蜂蜜水,在他们中间坐了下来。
“得。”他道,“请吧,可以开始吵了。”
江枫张了张口。
他也就是凭着刚刚的一股气,现在气都泄了,有些话自然说不出口。
“都不说话。”郑泊羽道,“那我先说了啊。”
他道:“要我说,你俩都有点儿问题。”
“先说你。”他看向江枫,“宝贝儿,你说说你,你这便宜哥哥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什么你‘对对对,下次不了’不就行了,撒个娇服个软认个错,你跟他费那劲儿干嘛呀?”
“谁是你宝贝儿?”
“为什么一定要我服软?”
两个人同时开口,郑泊羽抽了抽嘴角。
这默契……
“小枫,小枫。”他举手投降,心里挺苦。
哎,看得见摸不到。
酷刑,酷刑。
“表面服个软嘛。”郑泊羽道,“他也不是真生气啊。男人嘛,都吃软不吃硬的。”
楚云柏冷笑一声:“你就是这么教他的。”
“我还没说你呢。”郑泊羽道。
他对江枫温情脉脉,对楚云柏毫不客气,“小枫这么乖你都忍心训他,都跟你解释过了你还别扭,你别扭个屁啊。有事不能好好说,实在不行多哄哄,他长得好看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哄两句能要了你的命是不是?”
江枫:“……”
倒也不必。
“你俩给我搁这反思。”郑泊羽站起身,总结陈述,“我去里面回个电话,十分钟之后出来检查。态度不好都不准回家。”
说完,他就去了楼上,把一楼大厅再次留给了两个人。
浅灰色的长沙发两端坐着两个人,互相背对。
郑泊羽一走,空气里重新安静了下来。两个人谁也没先开口,江枫抬头,看到了窗外升起的一轮朦胧的月亮。他的手上攥着个东西,圆圆的小个,摊开来,是个笑眯眯而憨态可掬的招财猫。
这是他刚刚捡的。
楚云柏把他压在副驾驶座上的时候样子有点狼狈。眼尾很红,薄唇紧抿。江枫注意到他的衬衫扣子开了三颗,是动作太急崩开了一颗。上车的时候他就踩到了副驾驶上掉在软毯上的小招财猫。那是他给楚云柏买的。他几年也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