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地里委屈得不行,表面却装作不在乎:“没事,你去吧。”
“嗯,”季绎最后看幸悬一眼:“我早点回来陪你。”
……
晚上傅家,季绎穿了身得体的衣服出现。
今天是家宴,傅先生说:“阿绎怎么这么客气,穿便服就好了。”
傅太太笑道:“穿这身很好看啊,别听你傅叔叔的,就应该多点这样穿才好。”
“嗯。”季绎笑笑没解释,傅以雪坐在他旁边,小声问:“昨晚怎么样?幸学弟找你了吗?”
“找了,”季绎低声:“姐,你今晚再帮我一下。”
傅以雪说:“行啊,怎么帮?”
很简单,季绎拍了一张桌面的照片,自己的手和傅以雪的手都入镜了。
这条动态仅某人可见。
用朋友圈钓鱼这事,幸悬自己又不是没有干过,不过轮到别人钓自己,他就完全失去了判断力,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去他大爷的季绎!
还说不是去联姻!
穿得这么骚还跟别人靠得这么近,要死了啊!
幸悬脾气一上来,立刻就打了电话过去。
姐弟俩还在猜幸悬多久会有反应,看见来电就笑了。
傅以雪惊呼:“他也太快了吧。”
季绎跟长辈打了声招呼,就到院子外面去接电话。
这姐弟俩显得鬼鬼祟祟的,傅太太问:“你们在捣鼓什么呀?”
“嘘,”傅以雪说:“弟弟在追男朋友。”
院子外头,季绎接起了电话:“幸悬?”
“你在哪?跟谁吃饭呢?”幸悬说:“不是说跟长辈吗?那手看起来也当不了你长辈,你蒙我呢?”
他一口气问这么多个问题,季绎反而笑了,等他说完了才说:“那是我长辈的女儿,跟我也很熟。”
“很熟!有多熟?!”幸悬就更气了,胸腔里堵着一团气。
“嗯,你也认识,就是你傅学姐。”季绎努力不笑,保持声音平静。
“……”那头没了声音,因为幸悬很尴尬:“哦,傅学姐啊。”又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季绎装模作样道:“这种琐事也要跟你交代的吗?我还以为你会不耐烦听这些。”
幸悬无言以对,他确实不耐烦这些琐事:“你的事情怎么能叫琐事呢?下次记得事无巨细,一一给我汇报。”
“哦,”季绎笑了笑:“好的。”
幸悬继续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