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齐有些错愕,“什么时候?”
“你们高考前一段时间。”
秦时齐脑子里想起了消失不见的邱泽天,有些担忧又有些难过。
“我确实改变不了别人的思想。”秦海惆怅语气悲凉,“谁也没错,是教育、是家庭、是环境,是县城害了很多人……”
秦时齐闭眼松口气,警告这事查到这里就够了,学校里的事能压制就不错了。而秦海自言自语嘀咕这几天总会梦见周雨,觉得很多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这话令秦时齐更难受了,“咱们不是去看过她了吗。”
“她到底为什么自杀,我现在都弄不清楚。”
修墓,为一个逝去多年的人修墓,这样荒唐离奇可笑的理由,秦海始终不相信。
“雨姐没爸妈,从小跟路远他们一起长大,后来路远走了……”秦时齐琢磨着,“她就认了爷爷这么一个师父,他还做那种事情。”
“雨姐说她根本不在意这篇文章。”
“你能断定她不在意爷爷的看法么?”秦时齐咂舌不悦:“人家那么尊敬师父,这和捅她一刀有什么区别。我今天说实话,就咱们爷爷那三脚猫功夫,还学人带徒弟。”他愤懑不平啧了声,“都他妈抬举他而已,要是没权没钱谁认识他那几个字……”
“我还给她……我愿意还给她……”秦海语气急切,“到底为什么,我想不通。”
秦时齐耷拉眼皮,张嘴欲言又止,叹口气缓缓地说:“她高中有个特别好的朋友,你应该没见过,姓付。”
秦海脑子飞速运转,脑子里闪过一个女孩脸庞,苍白的、柔弱的、脾气古怪的。他动了动脑袋,沉声问道:“付小小?”
这是当年雪夜,周雨带他见过的南雁粉丝。
“你见过啊……”秦时齐忍不住再叹口气,“她原本就有很严重的病,那什么,走在雨姐前头。”
秦海眨眼一动不动,秦时齐犹犹豫豫地说:“我们这群人玩过几次都熟了。她住院化疗的时候,大伙儿都在……”
秦海脑子里懵懵的,“然后呢?”
“她主动承认了……”秦时齐咂舌蹙眉,突然想叼根烟在嘴里,“是付小小她爸当年不小心撞的雨姐爸妈……私了一百二十万,两条人命,雨姐亲叔叔不是吞了六十万么?其实是他妈吞了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