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病秧子新婚身死。
可他刚刚听见了什么?女人?寡妇?
自己是女人吗?他的一只手悄悄移动一下,还好,是男人。
他挣扎着“哼哼”了两声,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是男人,没死。”
年疏桐低眉扫了一眼,仔细确认了一下,真的是男人?
眉黛如画,肤若凝脂,小口粉唇,杨柳细腰,就连那双手都是十指纤纤。
年疏桐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黑不溜秋,粗糙干燥,脱皮暗沉。
一叶知秋,一手识样貌。
算了,丑不丑的,不重要。
年疏桐蹲下身体,一只黑黑的手,搭在了傅云河的脉搏上,若有其事的说道:
“你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傅云河本就急促的呼吸,更急促了。他怎么就活不过今晚了?
“我没事!”
年疏桐看着不太相信自己的傅云河,继续说道:
“咱俩都是夫妻了,你怎么能如此不信任我呢?你放心,若是你死了,我不会改嫁的。”
傅云河无语,谁他妈关心你改嫁不改嫁!他不想死。
不对,他不会死。
地上被花样催死的傅云河,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劲儿,硬是站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年疏桐的胳膊借力,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我不死。”
年疏桐无奈的看着傅云河,真是个倔强的小美人儿!
她略有遗憾的看着大家说:“他意志还挺坚定,没准儿真能挺过今晚。”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留在年家养养病。”
“养好了算你们的,养死了算我自己的。”
周围的人,包括傅云河,都盯着年疏桐看。
众人:年家有名的废物,这么伶牙俐齿的吗?
傅云河:我的命凭什么算你的!
年疏桐丝毫不在乎大家的眼神,她一个修毒仙的人,有什么不敢做,她想做便做得。
这都是她说过,最委婉的话了。
要不是实力不够,谁跟你们在这说这些修饰过的,美化后的话。
她暂时放下这个话题,环视一周,灰色暗纹的几根立柱,深红色的房顶,四面通透,无墙。
这是年家的一个走廊,这婚礼还真是随便的很,和大街仅有一墙之隔。
咦?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