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轻,旁边炸鸡店的音响又很大?声,舒池只听到了前半句。
“什么?”
舒池问。
丁芽却摇了摇头,心想能看不能吃算什么。
才在一起就被拆伙,实在太痛了。
她们一天?坐地铁吃涮肉喝奶茶,吃完之后又沿着荆市的江边走了一会。
晚上?的风很冷,吹得人脸都有些僵。
丁芽的衣服没有兜,没一会手就被吹得冷冰冰的,她挨着舒池,好久没说话。
舒池问:“明天?要走了?”
丁芽:“你怎么知道的?”
舒池:“沈穆和我说的。”
丁芽心里骂了沈穆好几句,毕竟她来的时候还有种?我为了你班都不上?了的感觉。
露馅得那么快。
丁芽问:“你是不是又觉得我骗你?”
舒池:“嗯?”
丁芽顺势拉住了舒池的手,她的手好冰,舒池下意?识地握住了。
有些体贴是本能,丁芽很容易被这种?细节感动。
“比如?我在咖啡店的话,还有明天?回。”
每一段她都省略了一点,但舒池听懂了。
舒池:“我有想过。”
丁芽难过地低下了头,吸了吸鼻子。
舒池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上?次这么走还是她们确定关?系的第二天?。
丁芽想想还觉得挺倒霉的,她跟舒池压根没热恋期,犹如?新婚就离婚的小?夫妻。
还没开?始就好像要结束了。
“但觉得没必要。”
舒池似乎是笑了,“你不是那种?会为了骗人而弄伤自己的人。”
她感慨地说:“你有点自私。”
舒池说得还挺不委婉的。
自私这俩字丁树青说过,杨婕说过,前男友说过。
甚至丁芽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舒池又说:“但你能来我很高兴。”
这边是一个码头,榕市比荆市这种?水乡大?得很多,对面的区块每天?都有船过来。
一个来回十块钱,比公交稍微贵一点。
丁芽猛地抬头,舒池看着远处,她的侧脸在丁芽眼里都好看得令人发指。
这个人的心太软了,软得丁芽看就了都心生恻隐,欺负又自责,又会生出一辈子想对她好的冲动。
结婚不是欺骗,带回家也?不是一时兴起。
她早就认定了舒池,要把她介绍给她、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