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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番外五 谆谆诱导(1 / 2)

蛊雕是从六界外的净地神殿归来,这颗元神及蛊雕抖落下来的储物镯、金簪步摇,自然也是从神殿带回来的物什。

黎谆谆才回来这个世界不过短短两日,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太多——譬如26被班十七带去了何处,又譬如她走之后,黎殊的躯壳被安置在了哪里。

如今看来,那具躯体应该是被天道安置妥当了,若不然蛊雕也不会从天道那处,带回来这三样东西。

只是除了那储物镯和金簪步摇是她身上穿戴之物,那颗曾被班十七夺去的元神却不是她的东西。

那是张淮之的元神,并不属于她。

天道又为何要让蛊雕将此物一并送了过来?

黎谆谆握着手里滚烫的元神,神色微微怔愣,还未回过神来,身侧便出现了熟悉的气息。

南宫导俯身拾起地上的储物镯和金簪步摇,修长削痩的手指在储物镯上轻抚了两下,拂去摔在地上沾染的灰尘。

他不紧不慢握住她皓白的细腕,将储物镯一点点套上她的手掌。

黎谆谆是舞者,身形比起以往黎殊时还要纤细苗条,只轻轻一攥,便将储物镯轻松带了进去。

“馄饨包好了,沸水再滚上两圈就可以下锅煮了。”他这样说着,像是没有看到她微微拢住握拳的手掌一般,一手拿着金簪步摇,一手牵着她回了院子。

黎谆谆看了他一眼,他走在前面,她便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玄色衣袍将他身形勾得略显寂寥,明明脊背挺拔如松柏绿竹,却好似有些僵硬。

她倏而挣开他的手,向前快走了两步,便在他转过身看她的那一刹,她迎面用双臂圈住了他的腰。

黎谆谆撞进他怀里,宽阔的胸膛滚热又让人安心,熟悉的气息中裹挟着晨风淡淡的凉意。

她轻声问:“你在害怕吗?”

“……”他沉默着,薄唇微微抿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垂在身侧的手臂缓缓抬起,轻覆在了她的腰后,“嗯。”

仅仅是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却好似承载了太多复杂难言的情绪。

往日在爱情中患得患失的人总是黎谆谆,如今却换成了南宫导。

不过一点风吹草动,他便忍不住惶恐失措。

当初张淮之明知她的欺骗,却心甘情愿将元神赠给她,甚至为她挡下三道天雷。

假如一开始黎谆谆爱上他,只是因为她作为黎殊将他封印时,对他亏欠而许下的一个心愿,那她会不会同样对张淮之如此?

纵使张淮之死了,天道却是不死不灭之身。

天道承载着张淮之的所有记忆和情绪,便将天道当作是张淮之又如何?

便如南宫导二十七年前对黎谆谆所言——我不惧天道,不惧鬼神,不惧流言蜚语,不惧生死湮灭。唯独你,我害怕失去你。

他越是在乎,便越是害怕失去她。

但即便如此,南宫导也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什么,更不想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她身上,左右她的决定。

只不过黎谆谆向来心思细腻,一眼便看穿了他强装出来的平静。

“南宫导……”黎谆谆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握着元神的那条手臂慢慢松开,移到了他面前,“我先前执着于得到张淮之的元神,不过是想要完成任务早日回家,那种迫切的心情在一天天的等待中,渐渐化作一种执念。”

“执念这种东西,或轻或重,若是在心里记挂久了,便像是走火入魔一般。”

“大抵是死过一次,亲手报过了仇,那执念便也消散了。”

“南宫导,我心中有你。你不必惶恐,不必不安,你此生不负于我,我必定不会负你。”她嗓音如此轻柔,像是在诱哄孩童,“至于这颗元神,我会还给他。”

坠楼后的黎谆谆极少与他说这些肉麻的话,便是往日说过,那也是哄骗他开心说的假话。

可这一次,她的语气这样认真,一字一声,像是承诺般郑重其事。

黎谆谆说,南宫导,我心中有你。

黎谆谆还说,你不必惶恐,不必不安,你此生不负于我,我必定不会负你。

南宫导看着她,那压在胸口堵得他无法喘息的巨石,好似一下消失不见了。

他敛住眸光,视线微垂,落在她掌心中绚丽的光团上:“你想去神殿?”

见她点头,他清癯修长的手掌抚过她的肩头,她身上松松垮垮不合身的玄袍,霎时间便变作了烈焰般瑰丽的红裙。

南宫导以指代梳,穿过她如瀑般倾散的青丝。她学的是古典舞,长发留至臀部,像是上好的缎绸,每一根发丝都乌黑柔软,透着淡淡的暖意和光泽。

指尖沾在颈后无意的碰触,令黎谆谆感觉到一丝痒意,痒意混着他滚烫的体温渗进那片皮肤里,向四周缓慢地扩散着。

不知怎么,她便想起了当初在验心镜中看到过的那一幕。

于清晨缥缈的雾气中,曦光透过云层一束束挥洒下,在头顶洒下浅浅的金光。

黎殊亦是在此地,如此教黎不辞梳头束发。

转眼过去千余年,似乎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黎谆谆曾以为,再多的爱,再多的恨,皆会被湮灭在时间的沟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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