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低血糖吗?”女人又问。
楚涟以为自己会不断念叨“弄乱了,弄乱了”,可是她发现自己说话时语气非常冷静。
“没事,我就站得有点累,没事。”
她正坐在林真惠家里的换鞋凳上。叶梨卿站在客厅的另外一边,脸隐藏在窗帘的阴影中,楚涟看不清的表情。她感觉自己好像刚做了一场噩梦,醒来之后,噩梦中有些细节就记不清了,印象最深的只剩下叶梨卿站在烧焦的尸体前流泪。
楚涟从衣服口袋中找出手机,又看了一眼时间,上午九点四十七。
也就是说,距离她走出门只不过过去了两分钟,而且还包含楚涟不知道怎么又返回客厅,坐在换鞋凳上的时间。可是她感觉在那个天体上,在那个可怖的城市之中度过了几个世纪。
倒是林真惠,这时候突然变得正常了,尽管她还是一副头发蓬乱、营养不良的样子,不过已经开始一边收拾着客厅的杂物一边招呼着客人。
“不好意思啊,家里乱,好久没收拾了。小罗,你去给客人倒水,”她笑着招呼,忽然低头看到了睡衣前襟的污渍,呀地叫了一声,“我的衣服怎么这么脏!抱歉,我先去换个衣服。”
叶梨卿说:“不用了。打扰你们这么久,我们该走了。”
她快步从敞开的大门走了出去,林真惠的丈夫追上去。
“谢谢你们,没想到真惠这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了。果然早就应该找你们,也不至于把冤枉钱都花在医院。”他说,语气听起来还挺诚恳的。
“你怎么了,低血糖吗?”女人又问。
楚涟以为自己会不断念叨“弄乱了,弄乱了”,可是她发现自己说话时语气非常冷静。
“没事,我就站得有点累,没事。”
她正坐在林真惠家里的换鞋凳上。叶梨卿站在客厅的另外一边,脸隐藏在窗帘的阴影中,楚涟看不清的表情。她感觉自己好像刚做了一场噩梦,醒来之后,噩梦中有些细节就记不清了,印象最深的只剩下叶梨卿站在烧焦的尸体前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