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实验室也出过许多失败品，这些失败品当然也有各种各样或有用或无用的功能，还有大大小小的缺陷，温德尔他们要的是精神力等级提升，那款有轻微提升精神力作用的药剂就给了他们，却没告诉他们那款药除了用处，还有什么缺陷。
李离眨了眨眼睛，眼中显露些许狡黠：“我猜的。”
“那殿下还可以猜猜，那款药原本的研究方向是什么？”兰斯笑问。
李离低头沉思，仿佛这是个难题。
片刻后，才抬头看兰斯，“少将喜欢雄虫吗？”
“不喜欢。”
“那少将喜欢我吗？”李离好整以暇等待他的回答。
兰斯只以为李离想听情话，便也满足他：“当然，殿下应该没有疑问才对。”
是他表现出来的不够多吗？
看来今晚可以让殿下多履行作为伴侣的职责。
“您不喜欢雄虫，是因为大多数雄虫都给您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让您心里对这类群体的整体好感都低。”
“您喜欢我，是因为我吸引您，而非基因驱使。”
“喜欢和爱意不受基因影响，而取决于您自身，淡化千万年来的兽性影响。”
李离莞尔一笑：“……是进化啊。”
兰斯脚步顿住。
大概连当初的研究员都不清楚，这款被归为失败品的基因进化药剂其实成功了，毕竟谁能想到，雌虫的下一步进化，是不再天生偏爱雄虫呢。
但进化兽性，得到理性，本就是生物进化的规律。
庆典当天，李离正在房间里准备出场，兰斯陪在他身边，待会儿兰斯也会站在他身边，作为太子雌君。
李离有点紧张，但是每每看到身边的兰斯，心中的紧张就消减许多。
他想，兰斯作为他选中的锚点，其实一直没有失效过，哪怕他爱兰斯，哪怕兰斯爱他。
“永远理智的少将。”李离低头吻他。
“能再答应我一件事吗？”
兰斯正了正他的衣服，“您说。”
“若是有朝一日，您不爱我了，或者我不爱您了，就请杀了我吧。”李离深情款款地说，仿佛这句堪称可怖的话是一句情话，事实上，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确实是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