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双满是崇拜的眼睛直白的望着,即便他不去看也能感觉到那强烈的视线,陈霖骁嘴角压不下的弧度勾起,转头摸了摸她的发顶。
“许姨好像做了奶糕,一会儿你去吃吧。”
陈霖骁从来不许在书房吃东西,所以听他这样说,她也就知道来的人不适合她在场。
不多久门房的人带着两位贵客进来,其中一人姚金枝还恰巧认识,出门的时候正好和两人打了一个照面。
“原来是白大人。”她福身一礼。
白海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但之前见到人时她总是低着头,他也没有仔细看过,只在最后一次找陈霖骁的那天晚上,看了一眼,也只是记得陈霖骁媳妇长得不错。
此刻人浅笑行礼,身上穿着胭脂色的云烟缎,发髻别了一支银簪,莹白的皮肤殷红的唇,愣是将他看的都有些入迷。
小娘子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笑容收起了几分,抬头朝他看过来,白海立马收起神色,笑道:“又来叨扰闻山先生了,夫人莫怪。”
刚才他的目光有些直白,就连不怎么敏锐的姚金枝也感觉出来,想到之前的齐名,她不敢多言,微微欠身后转身离开。
而和白海一起过来的男人,目光扫了她一眼,眼中也流露出惊艳之色。
“她是那人的夫人?看她梳着流云髻,还以为是个没成婚的姑娘。”
北燕民风开放,女子成亲必须绾髻,若是没有挽发那就是未婚,便会收到所有爱慕之人的表白,若是寡妇或者和离的女子,便会垂下一缕,也是暗示可以追求。
但还没有见过谁成了亲还不挽发的。
这倒也提醒了白海,“归京的路上他们一直称是夫妻,同吃同住从未见有什么异样。
男人看了一眼姚金枝走远的背影,也再没有多说跟着门房的人进了书房。
普一进门,就看到一气势全开的男人坐在书桌后,桌上放着两盏热茶,他冷淡如霜的眉眼慢慢看过来,对上那样一双眸子,景宣帝身上的血液也为之一冷。
但久居高位,倒也没有其他的感觉,更没有感觉到白海体验过的压迫感。
“二位请坐。”陈霖骁并未起身,他只是又拿出一个给杯子给白海也沏了一杯茶。
书房里三人说了什么姚金枝丝毫不知,她也不好奇那些事情,只是她刚绕到后院,门房的人又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