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诧异,一时间没想到他为什么看到爱丽丝会不满。
平常期的白鸟弥的确没什么意见,可是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是恶周期状态的白鸟弥。
和去年相比,此刻的他其实还带有一些理智。
不过这些理智的作用仅限于告诉他食物在哪里,并不能主导他现在行为。
“你是我的父亲,你的礼物都应该给我。”
他的语气并不像以前一样充满活力,控诉起来像是不动声色的威胁,又带着暗暗的委屈,让人无可奈何。
我、的。
你是我一个人的父亲。
你是我的食材,你怎么能把礼物送给别人。
在贪婪加持的恶周期中,他平时一些寻常的欲望也被放大。
比如,占有欲。
即便是森鸥外送给使魔的礼物,在他眼中也变得扎眼起来。
“可那是小裙子……小弥想穿吗?”森鸥外感觉隐隐感觉到,眼前的小弥虽然危险,但并非同自己想象的那样失去理智无差别攻击。
他还多了几分兴致,咧开被爱丽丝称之为“变态”的笑容,循循善诱:“小弥要是喜欢,我也可以送给小弥哦。”
白鸟弥冷眼望着他:“吃。”
恶周期只是暴躁点,又不是傻了,白鸟弥才不会中计。
无论是怎样的礼物,对他而言最大的意义就是被他吃掉。
“哦……”森鸥外遗憾,“小弥快来吃早饭吧。”
饿肚子的白鸟弥坐到餐桌旁开始吃早饭,森鸥外对他现在这个状态有太多的未知,目光始终注视着他。
白鸟弥吃下早饭,拧起眉,甩来一道嫌弃的目光,轻嗤一声:“父亲?差劲。”
父亲的心意就这?
就这?
吃不饱的白鸟弥把嫌弃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带着嘲弄,轻蔑地看着他。
仅有的理智知道森鸥外的心意不多,可是尝过之后他还是极度失望。
森鸥外表情微僵,尽管平时小弥也会嫌弃,但已经习以为常了,很少会说出来。
白鸟弥舔掉嘴角的酱汁,撑在桌子上俯身凑过来,金属般冰冷的眼睛盯着他,质问他:“为什么不更喜欢我一点?你不是我的父亲吗?”
森鸥外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