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断向他索取。
向他索取便意味着对方对自己的信任。
萩原相信自己能够给他所需要的东西。
这是这几天下来,松田得到的唯一结论。
他需要他。
只不过,每次看到对方会陷入空洞迷茫的状态,看着自家幼驯染一脸仿佛被世界抛弃的模样,他似乎也感同身受,心中感到了痛苦。
如果能让对方彻底脱离那四年的噩梦就好了。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当三天期限到的时候,对方小心翼翼提出不愿搬回自己卧室的请求之时,他也根本无从拒绝。
虽然,他的心中似乎也隐隐多了一份无法明确的心思。
……
但是某些时候,那些“无从拒绝”会变成“无法拒绝”,而每当这个时候,他只会觉得自己对萩原的容忍程度确实有些过于高了。
松田阵平背靠着沙发,整个人缩在柔软的沙发里,自己的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棉被,面前的电视打开着播放着新闻,窗外夜幕降临,洋洋洒洒下着大雪,屋内关紧门窗开了空调,暖和温馨,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如果无视贴在他身上的某个大型人形生物的话。
松田只觉得自己现在正被一个火炉给抱着。
萩原研二也缩在同一个薄薄的棉被之中,但是他的身体此刻却并非是正对着电视机的方向,整个人侧着身子黏在了松田的身上,两只手臂逮着松田的腰身紧紧抱住,胸膛前倾压在松田的上身,同时脑袋凑在松田的颈边不断地乱蹭,嘴里还在不断嘟囔着什么,脸上全是如愿以偿的满足。
虽然说冬天两个人团在一个被窝里确实可以相互取暖,但是毕竟现代有空调这种东西,哪怕空调坏了他还能当场拆了重新修好,所以取暖一说根本不存在。
也根本没必要凑在一块儿。
而且感觉空调白开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的,但是松田却也没有把人直接推出去的动作。
对方此刻几乎完全就是牢牢地粘在他的身上,身体之间没有一毫米的距离。
他的手抽不出来,甚至脑袋都无法轻易转动。
一旦身体有挣脱出来离得稍微远一点的意图,他就会感到对方的手臂立刻箍得更紧,同时埋在自己颈窝里不断磨蹭的脑袋会立刻抬起,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