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软软的塌下去,泼墨般的黑发垂在身后,无力又乖顺的依偎在他胸前,眼眸潮红,不住的亲他的下颌、喉结,说着甜言蜜语,可怜又可爱。
金黄瞳孔微不可见的一缩,男人喉结轻轻滚动,他一只大掌探进被窝,很快抽出,滚烫的掌心温度极高,预示着接下来一场不至天明,不会停歇的侵。占。
“怎么不穿睡衣。”他问。
林言被烫的往后缩了缩,心不在焉的:“……不想穿。”
男人嗯了声,继续解身上的扣子。
他只穿了一件白袍,白袍是丝绸质地,边角绣有金色的蔷薇花纹,随着扣子渐渐解开,林言的视线自然下移,看到蔷薇花旁的布料。
那里绣着一只庞然大物,许是为了彰显身份尊贵,所以这蛰伏的野兽模样狰狞,怒发冲冠,威风凛凛。
像一幅古画,野兽嗅蔷薇。
林言瞳孔骤缩,难言的危机感再次袭上心头,他想到男人没有节制
的亲吻,如果不是他哭了,估计那样深重、可怖,想将他含碎了吃下去的沉沉的吻,还会继续。
“……等等!”林言嗓音柔哑,声音都在发颤,他立刻裹着被子坐起来,把自己包成个茧,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话题:“我、我听说你们去了兽神山脉”
话音戛然而止。
阴影自上而下压来,他又被捏着下颌吻住了,深重的亲吻侵入他的所有感官,脸颊被修长的大掌轻抚,抚摸的力道不重,漫不经心的,带着些强硬的逼迫。
“坐上来,”那双金黄色的眼眸注视着他,像融化的金子,深邃幽沉,一眼望不见底,充满未知的神秘色彩,“明天我要去参拜兽神,不能把衣服弄脏。”
林言抱着被子的胳膊被迫环住男人的脖颈,呼吸又细又急,柔润的唇瓣像绽放的蔷薇花蕊。
他又想到了狐灵和他的骑士,那样一对璧人,现在正在危机四伏的大牢里,承受惩戒的鞭刑。
这是不被允许的,不对的行为。
他颤抖的埋进男人怀里,自欺欺人一般与男人相拥,被子还围在身上,脸颊下的胸膛温度滚烫厚重,心脏永远沉稳的跳动着,似乎能将一切危险阻隔在外。
被窝里潮湿蒸腾的温度逸散出。
拥抱他的男人俯下身,亲他的额头,眉眼。
眼神没什么变化,没有沉浸,也没有温柔。
偏偏一旦林言开始挣扎,哆嗦着、柔哑的不停碎语,瞳孔涣散惶恐的说着‘自己要死了‘‘放过他’之类的话后,他便会垂下眸,眸色沉沉,将人更深的禁锢在怀里,亲吻着,安抚着。
“别怕。”
金色瞳孔专注的映出怀中人湿红迷蒙的瞳孔、雪白漂亮的脸庞,有些细小的、连本人都没有发现的怜爱与独占欲。
这是他的小祭品。
独一无二的、永生永世都不能离开的,小祭品。
没有人能惩戒神。
也没有人能惩戒神的欲。望。
……
天将明未明。
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蒙蒙亮光自山峦蔓延扩散。
混乱了一晚上的屋内终于平静下来。
林言迷迷糊糊的陷入沉睡,身体困乏至极,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出一条禁律。
祭司必须保持身体的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