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难这么贪纵欲|望,不过既然产生了贪纵的心思,也只好贪纵到底了。
她又和薛舒予黏黏腻腻了一会儿,总算磨得了几块糕点吃。薛舒予还不放心让她自己取食,索性摘了手套用刀叉将糕点切开,选了几块喂给顾望白。
其实现在吃东西都是小事,关键的这东西是薛舒予喂给她的,自然要比平时更为美味。
虽然顾望白还是不想和薛舒予分开,不过现在她必须去工作了。她答应了埃兰波尔女大公要为其夫人艾黛拉设计一条项链。
埃兰波尔是大公国,由女大公菲奥娜执掌。菲奥娜的同性恋人是出身平民的艾黛拉,两人的关系是在同性伴侣之事确立合法的初期,菲奥娜那时候不过一介储任,顶着舆论压力与大学时代相识的艾黛拉皆为合法妻妻,现在两人已经携手走过快五十个年头。
顾望白拿出板子,开始整理要求,有不少人找她设计从来不带要求,只说按照她喜欢的来,不过她很清楚不提要求就是无限要求,她必须在此之前将甲方的想法揣摩好。
由女大公的日程表能看出她最近没有什么外交的重大事务,那这条项链大概是为了纪念她们五十年的结婚的纪念日。五十年在埃兰波尔又称为金婚。
顾望白略一思量,在纸上圈出金,橄榄树,椋鸟等等几个元素,大公夫人一心奔走辅弼在大公身边,两人爱意甚笃,但大公夫人更热爱埃兰波尔这个国家。因此符合国家的元素是少不了的。
确定元素之后顾望白很快能将元素融汇串联起来,这似乎是烙印在肌体之内的印象。顾望白垂了垂眸子,用下巴抵住了电容笔。
不过这次她刚一落笔,只下了第一笔,但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画了。
刚刚迸发的灵感就像从中被什么掐断了一样,她的心情异常烦闷。
还是出去走走吧,正好把温洛夫人和薛舒予的头发送到鉴定局去。
顾望白想着,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好了衣服。当她准备出门时候,却见一双幽然的眼睛盯紧了她。
“你要去……做什么?”薛舒予死死盯着顾望白,就像要把她整个人看穿。
“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薛舒予嘴角牵出一道勉强的微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么?”
在薛舒予这道目光之下她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不过想来薛舒予根本猜不到她真正目的是什么,最多有一个她不去干好事的预感,她索性装作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样子。
“当然出去散步。”
旋即她转过目光,眼底似笑非笑:“这么说,舒予想和我一起出去?”
被逼急了的猫总会炸毛:“我只是想问你做什么?以免你在外面死掉我浑然不知。”
顾望白眨了眨眼睛:“要是舒予想和我出去,我去哪散步就不一定了。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