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舒予就像未卜先知一样轻轻竖起一根手指,指尖碰了碰她的下唇:“放心,我是薛舒予,并不是薛长钧先生的薛。”
“可是你……”
薛舒予注视着顾望白的眼睛。
“我不打算去国家音乐团了。我还是不要依靠关系好。”
她的声音很坚决,看顾望白不言,继续说:
“刚刚在你睡觉的时候,温洛夫人已经醒了。我们之间说了几句,算是达成了协议。”薛舒予声音很轻,“我可以认温洛夫人这个母亲,但是我不会承认薛长钧先生。温洛夫人也说这是我的自由。还有改口称谓这件事,温洛夫人并没有强迫我。”
“舒予……”
“我只是不甘这么就被抛弃了。”薛舒予唇角略过一丝笑意,但转瞬即逝,顾望白都以为这是她的幻觉,“望白,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别过去了。温洛夫人要是见到你现在的样子,也不会安心的。其实温洛夫人应该是更喜欢你的。”
听薛舒予的说法,顾望白对薛舒予和温洛夫人、薛长钧的目前关系有了一个大概的估量。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紧靠在薛舒予怀中,目光落在手腕之上的绳结。
薛舒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手腕翻转,将绳结解开。
“今天晚上我陪你,好好睡一晚吧。”薛舒予将顾望白扶回了床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温洛夫人后天就能出院。出院之后就是薛家自己的家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薛家的家事?”顾望白不由得问。
“我在去洗手间回来时候听见温洛夫人和薛长钧先生的谈话,温洛夫人要与薛长钧先生离婚了。”
“什么?”顾望白震惊地问,她印象之中温洛夫人和薛长钧并没有什么龃龉,如今竟然发展到了要离婚的境遇……
她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薛舒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