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会场已经布置好了,不得不说温家的管家确实别出心裁,他利用了温家人工湖,穿凿引水,搭设水管隐藏在假山之中,清水缓流,流觞曲水,曲水的样子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凤凰,在温家这种颇具古典园林风格的庭院里格外契合。
招待宾客的地方就在曲水旁的岸上,现在温家上下的佣人正陆陆续续地将桌椅搬过来。新人誓约的地点,便是凤凰头上的羽毛处,那里装点得尤为精致华丽。
只不过看完婚礼现场布置,薛舒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攥紧了顾望白的手。
她隐隐感觉若不是必须去温家举行婚礼,那晚的玫瑰花海之中也不是不行。
两人的婚礼并没有邀请太多人,只是与温家嫡系走得近的几个旁支,温鸢也回来了,两人的结婚礼服便是出自温鸢的手笔,不过礼服之上的配饰都是顾望白设计的。
新人穿的是传统的东方古典礼服,花纹繁复华丽,配饰更是足金打造,沉甸甸的,只戴过一次,顾望白和薛舒予再也不想再试一次了。
确实如温老爷子所言,这次婚礼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确实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一旁的管家紧张地看着出来的两人,生怕饭碗不保,但听见温老爷子爽朗的笑声,马上跑了进去。
但他出来的时候可就没有那么高兴,温老爷子对自己这个外孙女的事极为经心,看他将婚礼安排得好,又让他去办两个孩子蜜月的事宜,把可怜的老管家弄得苦不堪言。
当他拿着笔记敲了敲两人的门,想要问问这两位喜欢什么地方,他再去置办两人喜欢的东西。
开门的是顾望白,看样子她刚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弥漫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气。听清管家的话后,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告诉管家她和薛舒予另有安排。
听顾望白这么说,管家便知道自己多问无异,他很快就退了下去,并不打扰两人的休息。
“我们只在这里住一周,明天就要去塞菲尔了。”温洛经过门口,冲着管家轻轻一笑,“我带着两个孩子去塞菲尔,望白身体不好,需要好好疗养一段时间,今天的结婚典礼真把她累坏了。”
“望白小姐身体不好?这……”
管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场婚礼下来,就算是个好人也得累得不行,而刚刚顾望白明显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哪有一点疲倦的意思?
但是他也不好多问,只能退了下去,对温彧复命。
房间之中,顾望白半卧在床上,看着刚刚回来的女人,叹了口气:“扮成我的样子,这样好么?”
“反正也没认出来。”薛舒予笑了笑,她眼角的红痣在顾望白眼中尤为明显,每一笑都随之牵动,“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见人么?”
确实不能。
现在顾望白头上还别着一对毛乎乎的猫耳朵,身上穿着极为紧身的黑白女仆装,能清晰看见她纤细的腰肢,黑色的丝袜将她雪白修长的腿包拢,尽管这样,还是能透过其中看见腿的雪白。
这个样子当然是出不去见不得人的,恐怕要是温洛看了都会当场自戳双目,像温家这种老古板家族,绝对不能想到会有晚辈胆敢如此放肆。
“非要这样么?”顾望白无奈摸了摸自己的腰,薛舒予将她的腰束得太紧了,她感觉自己稍稍想要深呼吸都做不到。
“不然你说不定又想要怎么折腾。”薛舒予笑笑,伸手碰了碰顾望白纤细的腰,旋即拿过一旁的缎带,在她腰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样就更好了。”薛舒予看着自己的“杰作”,眼底满是满意。
顾望白还是稍稍觉得有些不安,但薛舒予根本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薛舒予将灯调到了最暗的一格,从另一侧上床,徐徐将指尖擦过顾望白的小腿,虽然隔着一层丝袜,但顾望白还是不免被痒得打了个哆嗦。
“那我……轻一点?”
因此当第二天顾望白和薛舒予温洛一起上车前往塞菲尔时候,顾望白全程都在打瞌睡,倒是薛舒予兴致很好,一面让顾望白枕在自己膝盖上,一面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光。
“望白怎么这么累,昨天晚上休息得不好么?”温洛不由得问了一句,她知道顾望白身体弱,但没想到能弱成这个样子。
“昨天望白还是太累了,她还是适合安静一点的生活。”薛舒予一边梳着顾望白的头发,一边轻笑着,“到时候我可以和望白分开住,我睡觉时候不太老实,和望白在一起很影响望白的休息。”
虽然对于薛舒予的这番话,顾望白很想表示抗议,但无奈这时候薛舒予的手指紧紧捂住了她的嘴,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