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嫌弃你的名字,我嫌弃的是你,谁让你总揪我辫子?”
他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欺负她,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彼此不说话,他都能揪她辫子一下,也不见他祸害别的小姑娘,就对她的辫子情有独钟。
“不仅如此,你上初二的时候,你还跟你同学说,铁根这个名字,听着就像是手抄本里耍盲流子的——小丫头不大,还看手抄本?”
穗子脸一热。
她可不是主动看的,她娘藏在下房几本,她随便翻了翻,带着批判眼神看的,没别的意思。
根这个字,用在古典文学名著里,大多数都不是啥好场景。
“不对,重点不是我看不看手抄本,我跟同学聊天,你为什么又听到了?!”
他是幽灵吗?
无处不在?
呵呵,老子坏肚子蹲苞米地施肥,刚好听到——这话能告诉你?于敬亭冷笑,用审判地视线看着她,看到她心虚!
说他的名字又像大萝卜又像手抄本的,这哪个爷们能忍?
于敬亭当晚就翻墙进了陈家院,卷走了放在树下的唐诗三百首。
一本书都翻了个遍,最后挑中“敬亭”这俩字。
文化人的感觉扑面而来,配上底下(带拼音标注)的诗词释义,于敬亭决定了,就这个名字了。
主要是,吉利。
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改了名字后,小丫头没几年就嫁给他了,重点是,相看两不厌。
能把古典诗词读出迷信的味道,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你这一肚子坏水的小娘们,还能挑出毛病吗?还说不说我名字像手抄本了?”
憋了好几年的话,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于敬亭表示,他支棱起来了!
“铁根,敬亭?”
穗子念着念着,念到谐音上去了。
脸一红,这,这,这不还是很像手抄本?
怕他看出自己的小心思,忙偷偷看他,他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坏地方去了,笑得一脸坏样。
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穗子很有自知之明地避开不问,这家伙就不是个好饼。
下午,老张家的砖墙砌好了。
李有财把家里最后一点钱带上,去了城里配了副新眼镜。
重新戴上眼镜的的李有财觉得世界都明亮了,从马车上蹦下来,一双眼看向于家的方向,他得找机会跟穗子见见面说几句。
李有财正想着,就觉得眼前一黑。
一个熟悉的麻袋套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