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财卷了上面的钱准备跑路,这事儿打死村长都不信的。
那么大一笔数字,想都不敢想。
跑到生产队一翻,钱真的没有了。
村长血都吓凝结了,这可是大事儿。
这会看着李有财被抓,村长是又气又恨。
上去对着筐使劲踹。
“臭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家里可怜的份上,这个工作根本轮不到你做!你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
李有财这会也是懵的。
筐上的篾条把他的世界格成了一段一段的。
他想到前世,自己也是因为挪用公款被抓进去。
在那个限制自由的监狱里,他每天都在悔过,后悔自己不该不仔细,就这样被抓。
所以他重生后,非常谨慎地侦查了情况,权衡利弊,确认自己的行动万无一失,可怎么会被抓个现行?
“大爷,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拿钱,那笔钱,我是觉得放在生产队不安全,才想着拿回家的,等到了日子,我还会拿回去的!”
村长面色严峻,眉头紧拧,似乎在思忖他说的是真是假。
这件事如果捅上去,李有财就彻底完了,少说几年,多了就得十多年,都是从小看到大的,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村长正迟疑,要不要大事化小,给个警告追回钱就完事了,穗子的广播适时响起。
“杨屯的父老乡亲大家好,现在广播抓人讯息。就在刚刚,我们抓到了一名监守自盗、盗用公款、想要让大家过年喝西北风的坏人。”
这句穗子唯恐大家听不清,后半句她重复了三次。
于敬亭挑眉,这小娘们,一出手就是必杀招啊,一点不给村长转圜心软的机会。
穗子的三遍播完后,距离小学最近的那两户人家的院子上空,同时传来了口吐芬芳的国骂声。
接着就是叮叮当当一阵响。
杨家哥三拎着铁锹镰刀等,骂骂咧咧地冲出来。
于敬亭果断站在村长身边,跟李有财划清界限,以彰显自己是个好人。
“大爷!咋回事?!”杨家哥几个本来是唠嗑,享受农闲躲雪的悠闲时光。
正聊到分了钱后,怎么置办过年的东西呢。
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忙碌一整年,就等着年底拿点工分钱,杀猪买糖过个安逸年。
听到有人要卷钱跑,直接就炸了。
这离得近的人家是这反应,隔得稍微远点的,也是这样。
谁敢动农民的血汗钱,农民就敢跟谁玩命。
李有财这会倒是庆幸有个筐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