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几十年后。”
“嗯,你开心就好。”
“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有姣姣的份,尤其是这俩龙洋,你和姣姣一人一个。”
换她前世开的带翅膀的b车,绰绰有余。
于敬亭把她的信息拢在一起,得出个结论。
“所以,这一坛子玩意,没有一个现在能动的?”
不能现在卖,不能融了做首饰,甚至,咬一口都不行?
挖了个寂寞?
“敬亭,你信我吗?”穗子问。
他把视线从打不开的暗锁盒挪到她脸上。
“我说说我的看法,这一坛东西,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知我知就够了,娘那也不能说——我不是不信任娘,是为了安全考虑。”
虽然于敬亭不把这些东西当好货,但穗子却是知道这些的价值。
王翠花固然是个好婆婆,但她心里还有宗族观念,这么多年一直背负着“偷了祖先宝藏”的罪名,心里有口气。
王翠花是有傲骨的女人,看她一个人能带大俩孩子不改嫁就知道。
为了争口气,穗子分析,婆婆很可能会把老于家其他几房召集起来,平分。
“咱们把东西拿出来,刚开始会得到亲戚们的赞许,或许那就是咱娘一直以来追求的‘一口气’,但这口气过了以后,后患无穷。”
“你倒是对咱家老太太挺了解。”于敬亭嗤了声,他娘的确做得出来这种事儿。
穗子一看他的表情,心里就有底了。
他绝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那她就敢继续说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意思是,不怕没有,就怕有了分不均匀。”
穗子突然握住于敬亭的手,用她特有的绵软腔调,十分贤惠地说道:
“敬亭,咱不能给那些人未来骂咱分配不均的机会,更不能打破老于家多年来的平衡,你看,明天吃杀猪菜,大家聚在一起,团团圆圆多好啊,分什么宝谈什么钱啊,谈钱俗气!分了东西,以后就没和平日子了。”
“说人话。”
“我想独吞。”
屋内陷入了安静。
几秒后,于敬亭哈哈大笑。
穗子被他笑得一阵脸热,低着头又补充了句。
“也不是全独吞。有姣姣一份的,等她长大结婚了,要分一半给姣姣做嫁妆。”
她也只是对不相干的外人比较狠,对自家人还是很有大家长气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