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把手又挪到别的地方去了,他现在可是“奉旨”按摩,正大光明的揩油。
穗子争不过他,自暴自弃了,暗暗使劲,想用重量让这个坏蛋知难而退。
“还勾搭!”于敬亭又拍了下,语调已然多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我是不是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都是——”穗子不好意思说那俩字。
“是!”理不直气也壮。
穗子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嘟:
“你不嫌压得慌就抱着吧,我我又胖了!”
好凶残的给他一个白眼。
看在于敬亭眼里,却是俩眼含着春水似的,大概是怕婆婆听到,她压着声音,带着气音,撩得他跟过了电似的,嗓子干哑。
于敬亭调整了下坐姿,意识到不能再任由这小野猪精撩自己了,就着她刚刚的话题问下去。
“分田到户抽签怎么了?”
“村里的地那么多,不可能每一块地都是良田吧?”
“自然。”
土地根据地质,分一等地、二等地,还有沙土地。
一等地最好,产量高,二等地可能赶上地里有坟头、草堆这一类会降低产量的。
沙土地最破,没人愿意要。
人人都想分一等地,但狼多肉少。
村里为了补偿差距,在面积上做了点文章,分到二等地和沙土地的,可以多给点面积。
但大家还是喜欢一等地,少出力多产量,谁不愿意要。
绝对的公平永远不可能存在,没办法做到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老祖宗留下的智慧就起作用了。
这个智慧,就是抓阄。
抓到好的地,就是祖先保佑,抓不好,就怪自己命不好,啥也别说,认命吧。
“生产队的农具抽签分配,土地作为最大的财产,留着压轴。”
“那二大爷会收买队长吧?他们连抽牛,都想动手脚,抽地这么大的事儿,我不信他们不起坏脑筋。”
于敬亭专注地摸她肚子,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穗子继续说:
“我猜他们可能会用抽牛一样的方法,把一等地粘在抽签的箱子上。”
不仅在签上做手脚,肯定还要第一个抽。
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计谋。
二大爷跟于家老太密谋算计给签动手脚时,穗子跟于敬亭俩人窝在秘密基地里听得仔细。
穗子这些天逮到时间就琢磨这事儿。
想到了几个能收拾于家几房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