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这不知足的女人!”
穗子呆。
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件事,跟拖拉机联想到一起的?
神联想,毫无违和感!
“为什么,每当我发掘你的闪光点,感受你的与众不同,努力想走进你的内心,你都给我展示你这不要脸的一面?”
推开他的心门,入目一片黄!
“只听说累死的牛,就没有锄坏的地,你不能每次都饿着我,这村里还多少女人绿着眼睛叹气呢?”
“你是挨家挨户的趴窗根,还是人家两口子办事时,你就站在墙外放水?要不你怎么知道?”
穗子平时反应都挺慢,就在“维护自己领土完整”这块,速度极快。
“别人家的地干旱,你这头精力旺盛的疯批牛,想去‘帮忙’?”一边说一边四处找。
“你找什么呢?”
“我记得炕头下,压着一把剪刀来着。拖拉机就变成废铜烂铁,牛也骟了。”
“草!!!”
于敬亭一把按着她的小胖手。
这小娘们也太狠了吧,一言不合就要骟!
“我啥时候要帮别人来着?”冤沉海底!
他只想趁机调戏下自己媳妇,顺便争取下福利,结果福利没整到,还被威胁要骟了他!
穗子也不说话,黑白分明的大眼默默地看着他,眼圈红红的,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喂!你讲点道理!要骟人的是你,你哭啥?!”
“你还吼我你好凶。”穗子的眼泪说来就来,噼里啪啦砸在炕席上。
于敬亭怂了。
讲什么道理啊,她的眼泪就是这世间最大的真理。
搂着她一通哄,又是擦眼泪,又是发誓绝对没对别的女人有过想法,甚至连晚上不折腾都拿出来承诺了。
穗子瞬间不哭了,眼泪来得快去的更快。
于敬亭感觉自己上当了,想把那句“今儿晚上不整”收回来。
穗子软下身子,靠在他身上,小手讨好地给他捶腿,声音都比平时柔。
“我嫁了个言出必行的好男人。”她可算能休一天了,嘤!
“不,我是王家围子第一人渣。”他赌气地把头扭到一边。
穗子用手扶着他的脸,小嘴凑过去,吧唧一下。
“你以为,我是吃你这套的男人?”
于敬亭本想露出个“你打发要饭的呢?”的表情,奈何,上翘的嘴角,出卖了他的心事。
好吧,他的确是吃这一套,还是美滋滋的吃。
“想笑就笑,捂着嘴干嘛?”
“嘿~”穗子还真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