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也不觉得这点活儿累。
老爷们敢娶媳妇敢把媳妇肚子搞大,就得有能力养家。
这是他爹当初告诉他的,也是于敬亭的人生信条。
“陈儿啊,在家呢?”
校长敲门。
穗子快速跟于敬亭分开,顺手把塞她毛衣里不老实的爪子拎出来。
“在呢!”
被他偷袭惯了,整理衣服的速度也提上来了
穗子一边走一边整理衣服,门一开,又是那个自带班主任禁欲气质的小陈老师。
“刚王卉来过?”校长的视线往屋里瞟。
王卉带过来的礼物穗子还没整理,都堆在地上
校长的眼睛锃亮,像进村偷鸡的黄鼠狼,泛着幽幽的光。
“你认识?”穗子请校长进屋。
“我们俩是老同学了,这个女同志可不简单,去年跟她爱人离了婚,自己拉扯个孩子,混迹在男人堆里,风评不太好啊。”
校长巴拉巴拉的说,眼睛还不忘盯着那一堆东西。
穗子眉头微蹙,于敬亭更是不耐地打了个哈欠。
“校长,你这东家长李家短的,当校长是委屈你了,你这口才,去我们村,大嫂队长这个活儿一准是你的,哦,城里不叫大嫂队长,叫啥——?”
“居委会大妈、大爷。”穗子配合。
校长不仅色,还三八,背地里议论人的那股劲儿,比长舌妇还长舌妇。
偏偏他找错了人。
穗子两口子都不愿意背地里说八卦,不接他的话茬。
校长见穗子不上道,索性把话说得更直白一些。
“陈儿啊,你这收了这么多礼,是不是得感谢我?”
“???”
“要不是我让你去采购,你能有认识王卉的机会?”
校长就差把“给我分点好东西”这几个字说出来了。
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抢了。
换做别的刚出社会的年轻人,遇到上司这么明抢,哪怕心里不愿意也不敢拒绝。
正式单位,工作起来就是几十年,得罪上司也怕后续给小鞋穿。
校长从见穗子第一面就想揩油,结果连头发丝都没摸到,憋了好几天,索性跑上门来,厚着脸明着抢。
穗子听到这无理要求,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看向于敬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