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特意溜达到早市瞅了眼,回来就躺床上下不来,牙床子都肿起来了。
“娘,这根冰棍你含一下,会舒服一些。”于敬亭递过来一根冰棍。
王翠花病中垂死惊坐起,一把夺过儿子手里的冰棍,嗷呜就是一大口。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就盼着冰能缓解下疼。
“哎哎哎,不要吃!”穗子端着水和药进来,看到于敬亭这么胡来,脑瓜仁都大了。
“没事,吃冰治牙疼呢,我在老家牙疼就去吃咬冰溜子,可好使了。”于敬亭还挺有经验。
穗子扶额。
“牙疼分好多种呀,吃冰缓解牙痛,那是要建立在炎症已经化脓的基础上,但是牙髓炎刚开始时上来吃冰,会加剧疼痛的。”
王翠花看看手里的冰棍,顿觉不香了。
刚吃下去,口腔的确是冰冰凉凉舒服了许多,她对穗子的科普还是有些质疑的。
这边举着冰棍犹豫不决,于敬亭又不服地补了句。
“这个方子还是爷爷传下来的呢,别人用都没事,怎么娘用就不好使了?”
王翠花无意识地点点头,对啊。
这不就是做买卖一个道理?
别人卖货都没事,怎么就自家不能卖货?
这么一想,着急上火的劲儿又上来了,好想吃冰棍败败火啊。
“别人适用的经验,搁在咱家身上未必合适。有些事,现在看不出来,但是时间长了就——”
“艾玛!好疼!”
王翠花捂着脸,短暂的冰感过后,牙齿疼的感觉翻倍。
穗子忙把止痛药递上去,看,她说什么来着?
于敬亭眨眨眼,脚步往门口挪啊挪。
“都说了不要给咱娘买冰,你非得胡来——别跑!”穗子想找他算账,一抬头,街溜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