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更是把洗衣机盖子打开,看看里面藏没藏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现在全家都要保护穗子的肚子,草木皆兵。
可对方不按套路出牌,不用武力解决,却是用糖衣炮弹收买穗子,这是要干嘛?
“给咱们就收着。”穗子对王翠花说。
有个看着像是小领导模样的人,指挥工人搬完洗衣机,对穗子毕恭毕敬道:
“陈姐,你看家里还缺什么吗?”
“什么也不缺,以后别来了——”王翠花说。
“缺钢琴。”穗子开口。
王翠花和姣姣同时瞪大眼,这?
“钢琴啊,那个不好弄的”
“弄不到就让他以后别送了,把这些玩意也都拉走。”穗子拽得很。
“能能能,我们这就弄去。”
“不要太破的,挑着最好的买。”穗子一点不客气。
等人走了,王翠花一头黑线。
“穗子,你这样合适吗?他都不是你爹,你咋管人家要这么多贵的东西?”
“想钓鱼,就得用鱼饵,可是,娘,你知道钓鱼是有被鱼吃掉饵的风险吗?”
穗子现在只是盲猜对方不怀好意,但也没证据。
反正樊家给的东西,她照单全收,送上门的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果然到了傍晚,钢琴送到了。
比姣姣老师家里的还要好。
“陈姐,您满意了吗?”依然是那个小领导,堆着笑问穗子。
“还行吧。”
穗子其实还想要冰箱,只是考虑到北方用冰箱意义不大,而且太费电,暂且作罢。
“那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厂长想跟你单独聊聊。”
“明天,让他来我家。”
“厂长在饭店定好了酒席呢。”
“爱来不来。”
小领导脑瓜都大,见穗子一副大小姐脾气也不敢说不,灰溜溜的走了。
“穗子,他这葫芦里卖什么药啊,而且你妈怎么到现在都没个信儿?”王翠花问。
这大半天过去了,陈丽君那竟然不来个电话,搞得穗子现在也没办法确认樊皋的身份。
“我妈很可能是遇到难事被缠上了,现在我们这成了信息的孤岛,一切只能凭咱们自己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