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穗子本人并没有王翠花那么伤感,她现在情绪稳定,冷静的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
到了她这个地步,上有老下有小,对手家世显赫一根手指都能碾压她全家,而她有的,也仅仅是这一身的智慧。
她不能输,她也输不起。
“孩子,你在这个家,受苦了,她们平日里也是这么对你吗?”樊皋做出慈父的姿态,对着穗子假惺惺道。
“哎”穗子叹了口气,夹了一块辣椒放他碗里。
樊皋无语地看着碗里的菜,干辣椒炒尖椒——北方人吃菜都这么诡异吗?
他很不想吃,可是看着穗子那期待的眼神,想着王翠花说的不吃不是亲爹——心一横,吃!
“咳咳!”樊皋的嗓子都辣冒烟了。
“喝点酒,我特意买的,我婆婆也不给我钱,我都是偷摸攒的——你不会嫌弃酒不好吧?”穗子楚楚可怜。
樊皋心一横,喝!
辛辣的酒入喉管,滑入胃里,与胃里的辣椒混在一起,霎时起了反应,樊皋觉得有无数的小钢针戳他的胃,鬓角沁出汗珠。
“你这酒度数有点高啊?”
“我也不懂酒,什么贵我买什么,昨天我婆婆管你要那么多东西,我真是拦不住,你看这洗衣机,这钢琴”
穗子每说一样,樊皋的胃就痛一下。
他这“钓鱼”的代价,有些大啊,鱼还没上钩,自己的小半家产就进去了。
“穗子啊,你不能继续在这待着了,跟爸爸回京城吧,我会照顾好你,还有你的孩子的。”
樊皋提及孩子,眼睛就冒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