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说得特别轻松,就好像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事似的。
王翠花总觉得不妥,可转念一想,能白得套房子,占小便宜的心理一下得到了满足。
“那也行,先把房子弄到手,回头真倒闭给你开除了,咱也不亏,不过你可想好了,遇到原来厂的那些人,他们可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王翠花的话,也是穗子担心的。
男人的面子大过天,尤其是处在社会底层的男人,越发看中面子。
但阶层越高,对面子反倒是没那么在乎了,纵观古今,能够放下面子的人,得到机会的概率也越大。
“他们怎么看我管我屁事,高看我也不多吃口肉,低看我也不少吃,人的面子从来不是求来的,得靠实力打,什么是打江山?打在前面,先打,后才有江山。”
于敬亭逮到机会,就对怀里的闺女教育一番,教育完闺女,就觉得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穗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于敬亭抱着孩子战术后退好几步,警惕地看着小陈老师,唯恐爱好和平的小陈老师口出金句教育他。
“我认同敬亭的观念。”穗子说。
于敬亭的腰瞬间挺直了,就连他怀里的小落落,都感受到她老爸瞬间膨胀的气焰。
“那些人越是看不起咱们,越是不相信咱们能把厂子做起来,咱们越是要干出一票成绩。今日他们瞧不起咱们,明儿让他们高攀不起!”
穗子立下豪言壮志,提升全家的志气。
一家人燃起了斗志,约好了下午去看看厂里分的房子。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斗志瞬间没了一半。
“这破烂地方,能住人?!”
王翠花站在院子外看着院子里的衰败的景象目瞪口呆。
这是个dú • lì的小院,地方倒是不小,可是房子第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很诡异吓人的感觉。
院子里的杂草萧瑟,半人多高,毫不怀疑一阵风吹来会窜出几条蛇。
房顶的瓦片也是破破烂烂,风一吹甚至还有响声。
玻璃全都碎了,带着窟窿。
此时白日青天,烈日炎炎,可站在院外往里看,总觉得阴气逼人,让人莫名地恐惧。
领着于家人过来的,是啤酒厂现存五个员工里的一个,看着比王翠花都大,是个罗锅,姓刘。
听到王翠花质疑这房子能不能住人,这个刘罗锅绽放一抹诡异又神秘地笑。
“大妹子,你算是问着了,这房子一般人可是住不了。”
“咋地,凶宅,死过人啊?”王翠花一听这些玄学就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