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和于敬亭两口子,穿着上倒是很符合时代精神,都是朴素的套装,但架不住这俩人个头高,长得好。
同样的灰蓝色套装,这两口子穿在身上,就是比别人好看。
王翠花更是貌美的不像四十岁的人,不种地后,皮肤白了,看着更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刚搬过来几天,就已经有几个丧偶的打听她了,简直是远近闻名。
厂长的媳妇只比王翠花大几岁,可比起王翠花,那是太显老了,于是看王翠花就哪儿哪儿都不顺。
“就隔壁那个王翠花,她是赶上好时代了,这要是在早些年,她都得被拉出去,脖子上挂俩胶鞋去游街!”
因为已婚女人在寻常人眼里,就得是朴素的黄脸婆,胸下垂脸有褶,长得漂亮就是要勾搭男人的“烂货”,早些年因为这遭殃的也不少。
“她家那儿媳妇也不像是正经人,一个女人长得那么漂亮,能是什么好事?”厂长跟着吐槽,舌头却是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脑子里浮现出穗子那张不知道怎么形容,但看起来就很“高级气质”的脸,只觉得心里痒的像是钻了几只小飞虫。
穗子浑身都充斥着“正”的气质,一看就是良家妇女,不好勾搭。
得不到的躁动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便转化成了偏见与口嗨,对着穗子一通抨击。
这夫妻俩正在屋里对着老于家评头论足,只听咔嚓一声,都没反应过来咋回事,玻璃就碎了。
于敬亭站在院子外,冲着厂长挥手。
“厂长!你家玻璃咋了?”
厂长两口子哪儿懂老于家砸玻璃的传统,还纳闷呢,这是啥情况?
人在家中坐,玻璃碎一地?
于敬亭收好弹弓,溜达着回家吃鱼去了,玻璃是如何碎的,对厂长两口子来说,就成了未解之谜。
老于家的饭厅正对着玻璃窗,一家人吃饭时,于敬亭眼尖地看到穗子学校的校长,拎着瓶酒还有个包熟食的纸袋子,溜达着往这边走,进了厂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