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把不雅的词汇吞下去,还不忘看了眼于水生。
于水生浓眉紧锁,他已经知道外面是谁,回来的这一路,于敬亭可没少添油加醋说老于家的这几家亲戚。
他于水生可不是什么讲究“兄友弟恭”的人,听到这些货趁着他不在家,欺负他女人,心里已经窝了火,就等着跟媳妇热乎热乎后回去找他们挨个单挑。
这些人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于水狗两口子以为王翠花被他们捉了现行不敢开门,越发起劲儿,对着门又是一通踹。
“我弟弟虽然已经死了,可你到底养着我们老于家的俩孩子,你把野汉子领‘我们老于家’,就是大逆不道,我弟弟知道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于水狗三言两句,就把于敬亭的房子一厢情愿地转化成了“老于家”的公产。
“你放他娘——胡说八道什么?”
王翠花都气乐了,正准备痛快地来一串骂,眼角余光瞥到于水生,又憋了回去。
心里则是叫苦不迭,这有骂不能骂,感觉就像是鸡下蛋一半往回憋,难受死了。
“把门打开,让我们看看你的奸夫长什么样,我告诉你王翠花,这事儿大了,你不给我们个说法,捆你回去,让乡亲们一人一口唾沫骂死你!”
于水狗话音未落,浴室门开了,他和大娘俩忙瞪圆眼,等着看奸夫真容。
却见迎面一个巨大的铁皮洗衣盆扣过来,不偏不倚地把俩人的蠢脑袋罩在一起。
于水生对着大洗衣盆咣咣几下,这玩意还带回音,震得于水狗夫妻耳膜都要炸了。
于水生扣住人口,对着于水狗的膝盖用力一踹,于水狗就跪下了,大娘一个人顶着盆,看不到发生什么,嘴上不饶人地骂骂咧咧。
“哪儿来的野汉子,敢打我男人?”
“老子不光打他,连你也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