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于敬亭说的节约,不是写字用的纸,是卫生纸。
穗子把额头搭在桌边,不肯起来。
羞愤欲绝。
“人都走了,起来吧。”于敬亭作为整场脸皮最厚的vp,一点也不受影响。
“你以后少在外面那样!!!”穗子用最小的声音说最狠的话。
“哪儿样?”他单边挑眉,“小陈老师,给我示范一个?”
穗子把头转到一边,两秒后,又扭回来,坚毅。
“你现在可以说了!”
三次的代价都出了,她有权利听她想要的。
“你要把老子笑死。”于敬亭被她的反应逗到了。
倒也没继续卖关子,唯恐穗子恼怒压缩他福利。
“咱家老太太的脾气,我还是很了解的。”
王翠花脾气耿直,但仅限于对待外人,对待感情死心眼。
从她等了于水生十年这点就能看出来,这根刺儿不给她拽出来,她隔三差五就得闹腾。
不如一次把毒给她拔出来。
“道理虽然如此,可你怎么笃定能控制局面,除非——你早就知道?!”
穗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啪地一拍桌子。
“你去那边时,跟咱爹一起嫖去了?”
于敬亭差点一口啤酒喷出来,这边动静太大,引来服务员侧目。
“没事啊,我媳妇喝高了,耍酒疯了。”
穗子饭都吃不下去了,气鼓鼓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于敬亭一看这架势,不敢惹她,穗子这段时间跟人吵架的能力大幅度提升,很少跟之前似的,一吵架就词穷。
一旦她气到词穷接不上话,下一步很可能就要上手了,于敬亭赶在穗子发飙之前,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
穗子准备掀桌的手停下,疑惑地看着他。
“真的?你不是故意抹黑咱爹?”
“我抹黑他干嘛?我上次去着重打听这事儿,他在那边的确是身体出现毛病了,要不身边一堆美女围着,他能一直单着?好比耗子掉米缸里,他不下手不一定是不好这口,应该是不行。”
“胡说八道,咱爹回来后,夜夜笙歌?”
“呦,正经的小陈老师也听墙角啊?”
“我没听,我就是看咱娘那个萎靡的精神状态,猜的——等会,你为什么用了‘也’字?!于敬亭,你偷听长辈墙角?你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