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同情你。”穗子很真实地说出想法。
有的人,天生就是欠削。
“这家里没有爱了。”于敬亭长叹一声,揉着被亲娘打疼的肩膀。
“我这就是跟几个当地的朋友吃吃饭,吃完了就回来了,哪儿也没去,浪什么浪?”
“干什么的朋友?”王翠花继续追问。
“呃,就是——”于敬亭停顿了下,突然指着窗外说。
“换头发的来了!”
“哎!换头发的别走,等会!”
王翠花扯着嗓子喊道,风风火火地进里屋拿出囤积下来的辫子,冲出去。
姣姣的辫子剪了,学校不让留长头发了。
辫子剪下来可以卖钱,勤俭持家的王翠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王翠花刚出门,于敬亭也跳起来,抄起棉袄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穗子问。
“出去有点事,不用等我吃饭了。”
穗子蹙眉,这属实是有点不像话了。
“咱娘会杀了你的!”
“她才舍不得让你当寡妇呢,乖,等我晚上回来,再给你交公粮~”
于敬亭给穗子抛了个媚眼,趁着穗子脸红的功夫,又把穗子放在梳妆台上的钱包抓起来揣兜。
等穗子回过神时,他已经卷钱跑路了。
王翠花看到儿子出来,喊了声站住,于敬亭怎么可能听她的,脚下生风,嗖嗖就跑没影了。
“艾玛~气死我了!”
王翠花坐在床上,使劲地拍床。
她拍一下,趴着的于水生就震一下。
这就叫儿子闯祸,老子遭殃。
惹王翠花生气的是于铁根,倒霉的是于水生。
“你就眼看着他拿钱跑路?!”
王翠花对儿媳怒其不争,咋就不伸腿把铁根绊倒,然后骑上去,坐在他后腰上,给他一通暴击?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无耻娘,你说咱们会不会卡他零花钱太紧了,给他整出逆反心理了?要不,我下个月多给他几十块钱?”
穗子生气的同时也在反思自己。
难道于敬亭被婆婆高压管教,搞出了个迟来的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