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包袱系在身上,扛起晕过去的金曲,对着目瞪口呆的穗子招呼。
“快点走啊。”
赶紧把这个倒霉女的送局子里,他还等着见儿子呢。
“您这个力气是有点大啊。”穗子想帮他拿包裹,老头一挥手,意思是别碰。
“这算什么?我年轻时,去的地方多了去了,扛的东西也都比这沉,一百多斤的鼎我也是扛着就走的。”
“呃”一百多斤的鼎,穗子很难不浮想联翩,甭问,问就是非官方考古,老爷子是个有故事的人。
今儿刚好是廖勇值班,看到老爷子扛着金曲过来,廖勇问道:
“她不是保外就医了吗?怎么回事?”
“别提了,你看我脖子上这圈紫项链,都是拜她所赐!”穗子扬起下巴,把脖子上的印子展示给廖勇看。
刚好金曲这会醒了,都没弄明白自己这是在哪儿,看到穗子就蹦起来,嘴里喊着:
“陈涵穗你个小biǎo • zǐ,我要你去死!”
“金曲,你要认清形势,这里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廖勇试图阻拦。
金曲这会脑子还迷糊着,根本不管眼前的人是谁,谁拦着她揍谁,抓起椅子对着廖勇就砸。
廖勇惨叫一声,他的同事们一窝蜂地冲上来,直接把金曲制服在地。
“袭警你图啥?”穗子都不知道怎么说金曲了。
这家伙是嫌里面的饭太好吃,想多吃几天?
在派出所里公然袭警,这可是要从重处理的。
“陈涵穗!你不得好死!你抢我男人,你还害死我妈,我跟你没完!”金曲喊得声音都要劈了,尖锐又吓人。
她的声音太尖了,穗子第一遍没听清。
金曲被带下去时,反复喊,穗子听清了。
“害死你妈?什么时候的事儿?你妈是谁?”穗子追过去,想要问清楚。
说她抢金曲男人就已经很扯犊子了,于敬亭从头到尾都是她丈夫,跟金曲之间的关系比蒸馏水还纯净,谈何“抢”?
再说害死她妈,这就更扯了,她都不认识金曲的妈是谁,怎么会背上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金曲现在看到穗子就激动,对着穗子的脸吐口水,穗子往后躲,她就用脚踢穗子,鞋都甩出来了。
“穗子,你还是离她远点吧,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等过后我们审她。”廖勇捂着胳膊走过来,看起来伤得不轻。
“看她的精神状态不大正常啊。”穗子之前看金曲还只是个社会大姐,现在看,就像是疯人院在逃人员。
“我们会给她找个医生,你也去看看大夫吧。”
穗子点头,虽然知道她这应该就是皮外伤,但惜命如她,还是去看了大夫,确定没啥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