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哪儿?”穗子忙问。
“走了,说他爸有东西落在这了,他帮忙找找,转了一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陈鹤是养殖场的挂名厂长,平日里经常过来,员工们也都知道陈佟。
“料今天兑了吗?”穗子继续问。
“刚兑好。”
得到确切答案后,穗子马不停蹄地赶往拌料室。
她这会是心急如焚,且非常生气的。
于敬亭今天跟人签合同,按着惯例,明天这个猪场才正式易主。
如果今天猪都死了,这笔损失肯定是于敬亭的。
陈佟要是真勾结李铁光干这种勾搭,那这孩子就太让她心寒了,这是要把她家往死胡同里推啊。
她和于敬亭所有的流动资金都压在特区那边做外汇,手里能调动的现金并不多,真要是这边出事了,光是违约金都能扒掉穗子家两层皮。
穗子怒气冲冲地朝着拌料间走,手还没碰到门,身后传来咆哮声:
“别进去!”
穗子转过身,左顾右盼没见着人,听声音是陈佟的,她肝火更盛。
“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