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柯然成绩不差,江戈听完半信半疑,才放江源走。
江源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拿起耳机。
那头有钢笔划过纸张的细碎声音,江源听了半分钟,突然听见路玉白低低的笑:“狗宝儿,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
江源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梗着脖子小声嗫喏:“没……刚刚回来。”
“是吗?”路玉白漫不经心地演算着,“可我怎么一分钟之前就看见你麦克风动了?”
江源舔舔唇,壮着胆子:“风吹的,不是我。”
“风吹的?什么风吹得一阵一阵,像呼吸似的。”
他顿了半秒,满是笑意:“是吧?小狗。”
“……”
江源被他逗得软了腰,趴在床沿边上,嘟囔着:“你就会欺负我,仗着我脸皮薄。”
“嘶。”路玉白尖牙痒痒的,啮着支烟,“我记得你之前还蛮主动的,又是撒娇又是亲亲的,这会儿怎么蔫吧了?”
“对我没兴趣了?”
“……才不是。”江源一哽,干脆不说话了,抱着手臂把脸靠在枕头边。
以前的白哥不会叫他小狗宝宝,也不会这样老是逗他,明明是个正经人,现在越发过分,动不动就把人撩拨得面红耳赤。
“小狗宝。”路玉白叼着烟,语气轻佻得很。
江源并不想理他,像只别着尾巴生闷气的崽子似的。
路玉白倒是好耐心,指尖的钢笔旋了几转,很快就算出几道代数题,纸张上铺满龙飞凤舞的字迹,潦草又随性。
“小源儿。”他又唤了声。
江源抿着唇,心跳止不住的加速。
喜欢就像是指缝间的水,藏不住也握不住,再严丝合缝也会从边沿渗透出来,他憋了又憋,唇角的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
“嗯……白哥。”
“你喜欢练字吗?”路玉白随口问了句。
江源没立刻回复,他转头望了眼墙壁上挂满的书法作品,还有书柜里珍藏到积灰的奖状奖杯。
都快忘记有多久没写字了。
他从前还是很喜欢书法的,但被江戈逼着去上了好几个补习班,又辗转参加很多形式主义的书法比赛。
最初那份兴趣早就消磨殆尽。
良久,江源收回目光:“一般般,没很喜欢。”
路玉白又沉吟片刻:“那画画呢?有什么兴趣爱好吗?诶,我记得你还挺喜欢运动对吧?”
一聊到这个话题,江源就倍感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