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乐成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巧克力,对我笑得风情万种,说的却是:“大郎,喝药了。”
我说:“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要我像刚才那样喂你吗?”
我:“来兄弟,咱们干了!感情深,一口闷!”我夺过碗一饮而尽,抢走他手里的巧克力,含着泪嚼了几口,只感觉到无尽的苦,和无尽的甜。原来生活的苦与甜都无法融合在一起,只能分别感受,无法互相治愈。
就如我与危……
他突然出手把我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倒在床上,然后把我往里一推,我顺着力度不由自主地滚过去,把后背对着他,脸埋进枕头里。
我:“???大胆!”
我可算是知道沙滩上的海龟死活翻不回来是什么感受了,腰部稍微一用力就一阵刺痛,我听到危乐成好整以暇的声音从我上方洒落:“接下来你忍一下,我尽量轻点。”
一时间我的脑袋五彩纷呈,什么画面都有,精彩极了。
“我靠!危乐成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还有腰伤呢……”
他置若罔闻,用鼻音轻轻地哼了一下,这声音对于其他人来说慵懒又醉人,对于我来说简直是惊悚至极,我努力像一只没了壳的王八试图翻身,突然听见盖子打开的声音,一阵刺鼻的味道窜入我的鼻腔。
什么b动静?
然后危乐成沾着冰凉液体的手就毫无隔阂地落到了我的腰上重重地按了下去,我“嗷”地一声,眼泪一瞬间浸湿了枕巾,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危乐成被我吓到,手放在上面不敢动,我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歇斯底里地大吼:“我要举报你非法行医!没有证你按个屁啊!就不怕把我按死在床上!”
“你别吓我,真有那么痛吗?”
我有气无力地说:“危乐成,你去做盲人推拿吧,我保证,有了你以后杀手都失业了。”
危乐成:“……”
第86章毫无价值
第二天危乐成陪我去医院,老中医诧异地问我为什么我的腰伤竟然加重了,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危乐成自知有错,端茶送水向我赔礼道歉,做了我十几天的拐杖,我才勉强原谅他。不原谅也不行,专辑已经快出了,录音也录完了,工作人员化身为一个个没有感情的人形摄像头一天到晚在练习室蹲着,就等着拍我们凑足花絮时长,我们比塑料还破烂的队友情不得不重新用纸糊起来,作为危乐成的营业对象,为了维持我温柔可亲的人设,我只能在镜头面前忍着他对我得寸进尺。
直到主打歌预告出的那天,我的腰伤才彻底好了,虽然有前世的亲眼所见,而且队友们在听过这首歌的录音版本后也给出了极高的评价,我还是忐忑不安,想着如果真是我们团运气不好,而天琴座踩着狗屎运随便哪首歌都能红,那我费尽心机岂不是没有意义?
压力过大,焦虑失眠,甚至导致我开始在英年掉头发,情绪暴躁宛如提前进入更年期,队友们轮番上阵来安慰我,凌寅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因为第二张专辑这么紧张,从我之前磕磕绊绊的回忆里,他只知道天琴座就是因为这首曲子大爆,也许凌寅足够自信,觉得天琴座能起飞都是因为他的歌吧,二话不说就甩了几张谱子到我面前,表示这种歌他要多少有多少。
我没有他那样良好的心态,因为我深知方弦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每次都能在危机来临之前做出精准的预判,就比如我至今不知道凌寅和他有什么瓜葛,为什么要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为竞争对手写歌,但方弦背后有沈期月的支持,掌握着危乐成的身世,还在很早就认识凌寅却只字不提,看着他,我会有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感觉,只不过面对的是一个更加卑劣更加毫无底线的自己。
我在这里为了这次回归忧心,宣钧那边则是为父亲更加强硬的态度而烦恼,前世也许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抗争,但这一世好像因为我们团的热度,导致宣东山提前要求宣钧回去继承家业,他担心我们团真能搞出点名堂来,让宣钧更不想回去了,我没想到我所认为的“让队友们事业更上一台阶”的想法竟然会间接推动我最不想看见的事情发生,说起来都觉得荒谬。
李颂呢,这段时间没有烦我,我还以为他是认清现实,发现我和他之间没可能,结果有一天半夜他突然发神经踹开我们房间的门。
我因为腰伤只能睡得板板正正,双手平放在肚子上,随时都可以送进棺材里入土,但是危乐成却截然相反,在这么一个kgsize的大床上睡出了山路十八弯的气势,一条腿搭在我腿上,下巴枕在我的锁骨窝,把我当做巨型玩偶搂着睡了半天,而我始终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