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意晚皱眉：“虾。”
温眠摇头：“自己吃。”
段意晚：“哦。”
然后他就把剥好的虾全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说话都有些费劲：“我吃完了。”
他在温眠放下筷子的时候就有点着急了。
他知道自己吃饭很慢，吃的又少，还很麻烦，因此很少和别人一起吃东西，大多数时候都是吃几口零食就解决完一顿。
温眠看了一眼他还剩下大半的餐盘，没说什么，替他端起盘子走向清洗池：“好。”
他没观察过oga吃东西，但他觉得段意晚吃的太少了，甚至可能比oga吃的还少一点。
两个人一起走出食堂。
温眠把他送出警察厅大门，段意晚站在门口想了想：“加班结束了？”
温眠双手插在衣兜里，嘴里叼着一根燃烧着的烟，闻言伸手把烟掐灭了仍旧脚边的垃圾箱：“差不多。”
段意晚慢吞吞哦一声。
虽然今天和他的目标对象已经超过了预期，但他觉得他还能努力一下，再前进一点点。
正当他边纠结边转身的时候，温眠开口了：“介意下午再加个班么？”
段意晚控制着自己慢慢转身，神色淡定：“包晚餐的话，可以。”
温眠低笑几声。
嗓音在午后的阳光中显得有些温柔：“包。”
虽然他觉得段意晚并不是那么爱吃饭。
——
十月份的太阳很温暖，连夕阳都很灿烂。绚丽的颜色落在有些年头的教学楼上，楼顶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致远楼。
这是最高的教学楼。
在它的周围还有几栋稍微矮一点的教学楼，映着夕阳，红黄色的外表像是度了一层光。
就在致远楼下，夕阳拉长了一个瘦弱的人影，那个人站在满是落叶的操场上，风肆意的吹过他的校服衣摆，裤腿看上去空荡荡的，因为太瘦了。
他手里拿着扫把，正在清扫这些落叶。
满操场的落叶，扫了又有新的落下来。
却只有他一个人在扫。
不远处，几个人匆匆赶来，其中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垃圾箱，里面穿着的落叶全都倒了出来，被风一吹，散落满地，让他的努力白费：“许海落，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