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带好了吗？”
温眠先开口问道。
段意晚点头：“带好了。”顿了顿，他补充：“你的号码我也记住了。”
温眠笑笑：“年轻，记性好。记着，下了飞机不要忙着跟这边的人打电话，多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第一时间计划好逃生路线，感觉有什么不对就跑，别犹豫，也别害怕。”
电梯叮的一声响了。
温眠跟在他后面唠叨：“大概在两天后那边会给你一个新手机，但是肯定装有监听系统，我们会定位到你的位置，找那边的同志和你接头，你找他要手机，里面已经办好了电话卡，存着我的号码。一旦有消息你就联系我，我会过来和你接头，地点你定，哪里对你来说安全你就选哪里。”
段意晚打开门，换上拖鞋：“你不怕我被威胁背叛你啊？”
温眠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多恨我？死也要拉我垫背。”
段意晚把台上的提包塞给温眠：“拿着。”
温眠看了一眼提包，皱眉：“你就带这点东西？”
段意晚点头，挺有道理：“反正带再多也会被没收掉。”
温眠深吸一口气：“你别不当回事。你没做过卧底，没有经验，本来就比别人更容易暴露，你还是个oga，打起来也不是人家的菜，撑不过两分钟，这细胳膊细腿的也跑不远，所以你该闭嘴就闭嘴，拿不到消息就走，别让人起疑，不暴露就行。”
段意晚推着他往外走：“知道了知道了，怎么这么啰嗦。”
电梯里的空间实在狭窄。
两个人站在一起，腿并着腿，肩挨着肩，都清楚这应该是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了，下一次见面谁都说不准。
没有人说不舍，甚至没有人表露出丝毫的情绪。
段意晚好像只是平常的出个差，到国外玩上一圈，做个简单的工作报告，过几天就回来了。
电梯表面反着光，看上去很清晰。
段意晚站在那里，轻而易举就能看到温眠的神色。
眉头紧锁，眼睛下黑了一块，是明显的黑眼圈。
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轻松。
段意晚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挺担心我的？”
温眠也是脱口而出：“你是我的oga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段意晚：“……”
这应该是他在温眠口中第一次听见这么直白的话。
在他分化成一个oga之后。
段意晚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因为我分化成了oga，才要对我负责？”
电梯门却在此刻打开了。